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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猗从老皇帝那来到毓秀宫后,看到的就是谢长生坐在桌边,手撑着额头睡着的样子。
顾绯猗没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用眼描绘着谢长生。
谢长生许多衣服,却很少穿蓝色。
这朝服朝冠一戴上,倒是比平时多出许多挺拔的少年英气。
顾绯猗看了一会,走上前,拔掉谢长生固定朝冠用的玉簪,帮他把头发放了下来,又帮谢长生把朝服脱了下来。
他叠衣服的时候,谢长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顾绯猗,对他招了招手。
顾绯猗道一边叠衣服,一边对谢长生道:“去床上睡。”
谢长生却摇头:“还没洗脸刷牙。”
顾绯猗道:“那便快去。”
谢长生却坐在原地不肯动。
顾绯猗催促了他两次,谢长生只道:“别急,我在以你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移动,很快我就会站起来了。”
实则,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是趁机又打了个瞌睡。
顾绯猗看着谢长生懒洋洋的样子只觉无奈,颇有一脚踹在谢长生屁股上的冲动。
但深吸口气,到底去拿了洗漱用具。
他捏开谢长生的嘴,把沾了牙粉的齿木探到谢长生口中,帮他净了齿后,又趁着谢长生漱口时,浸湿棉巾,帮谢长生擦了脸。
奴性。
顾绯猗心里骂自己。
谢长生洗漱完,仍懒洋洋地瘫在椅子里。
有人喝酒变疯,有人喝酒贪欢。
怎么偏偏谢长生喝了口酒,倒长出一身懒骨头?
顾绯猗啧了一声,伸脚踢了谢长生鞋尖:“小殿下真要在这椅子上睡一晚上?难道还要咱家把小殿下抱到床上去不成?”
谁知谢长生真的点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顾绯猗沉着脸看谢长生。
但看谢长生东倒西歪的样子,到底还是弯下腰,把手伸到谢长生腿弯处,把他抱起来,放在旁边床上。
还顺手帮谢长生脱了鞋袜,盖好了被。
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