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面庞,乌黑的头发在水中飘荡着。
红艳艳的唇,红艳艳的耳尖。
紧蹙着的眉头,分明已经快活到了极点,却只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声。
顾绯猗回味着,只觉得奇妙。
——分明他身有残缺,无法像寻常男子那样感受到快活。
可谢长生泄身的时候,他竟也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两人相贴的唇齿流淌至四肢百骸。
接着,是一阵令人舒适的,愈发心痒难耐、逼得顾绯猗忍不住想要叹息的战栗。
令人难忘,令人上瘾。
也有些……令人心生遗憾。
顾绯猗轻叹了口气,垂下眸,看到谢长生正用那双无神的双眼望着自己。
似是在发呆,又似是在关心他为何叹气似的。>r>
顾绯猗隐去自己思绪,抓起谢长生的手,将他指尖放入口中,用唇舌缠绕着。
又弯下腰,凑近了谢长生,笑:“小殿下今夜好好休息,睡饱了精神。明日咱家再来伺候小殿下泡温泉。”
谢长生:“……”
谢长生只觉得一股热流往脸上涌。
他猛地翻身坐起,伸手使劲拍顾绯猗的肩膀:“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新中国没有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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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一共在这处行宫住了两日。
第三日时,老皇帝恋恋不舍地重新整装上路。
谢鹤妙要回另一个队伍里,但也不急着走,而是要等老皇帝他们走了再出发。
谢鹤妙靠在行宫门口,一大早便举着烟管吞云吐雾,为众人送行。
他问站在他旁边的谢长生:“小傻子,昨晚没睡好?怎么困成这样?可别站着睡着了。”
别说
()站着睡着了。
托顾绯猗昨天在温泉池里缠了他一夜的福,谢长生怀疑自己现在甚至能吃着饭睡着、走着路睡着。
谢长生困倦地揉着眼睛,煞有其事地告诉谢鹤妙:“二哥哥,我是在养生。难道你不知道熬夜有很多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