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之前没发现
的、却有端倪的蛛丝马迹;
越想,越觉得气闷,忍不住一直闷闷地咳嗽。
他身体一向不好,这是从娘胎里带的。
太医说,不能劳累、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还要一直用药养着。
其实就在大半年之前,他是连药都不怎么喝的。
想着,若是自己能早早的归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却不同了。
谢鹤妙与谢长生都亲近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他。
谢澄镜这才知道,原来皇家也是有温情在。
他打从心底里珍稀着这份亲情。
渐渐的,谢澄镜想要再活得久一些。
他虽软弱,可也分明想要好好保护谢长生的。
却怎么没想到,谢长生竟……
为什么偏偏是顾绯猗?
那人是父皇的鹰犬,手上不知道有多不干净。
更别提在民间,他几乎是声名狼藉。
就算他是真喜欢谢长生,可……
谢澄镜沉沉叹了口气,收起思绪,不愿再想。
他到毓秀宫时,谢长生正躺在地上蠕动。
见谢澄镜来,谢长生喜悦地一边嚷着“大哥哥哥哥哥”,一边鲤鱼打挺地从地上跳起来。
他扑向谢澄镜,习惯性地就要往他后背上跳。
但跳到一半,却又爬了下来。
谢长生伸手,拍着谢澄镜的背:“大哥哥,咳嗽。”
“大哥没事。”谢澄镜道:“长生,大哥有事想问你。”
谢长生哦了声,没骨头一样趴在谢澄镜后背上:“什么事?我上知地理下知天文,问我准没错的。”
谢澄镜一怔,问谢长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
“原来是这样,是我说错了。”
谢长生积极认错,但死不悔改:“我上知恐龙下知黑洞。”
谢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