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绯猗。
顾绯猗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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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是老皇帝的丧仪。
谢长生起了个大早,在马车里将下巴垫在顾绯猗肩膀上,一路打着瞌睡来到皇陵。
他穿着繁琐的礼服,站在文武百官前方。
虽众人心里都明白,老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但为了让谢长生这个新皇即位的更名正言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遣官告祭皇陵,土地神,为老皇帝举办了葬礼。
最后,由谢长生这个新皇为老皇帝供上庙号及谥号。
庙号是礼官们早就决定好的:厉宗。
谥号则是谢长生自己想的:幽。
都不是什么好词。
待谢长生宣读完,老皇帝被送入皇陵地宫。
下方的人群里响起了低低的哭声。
但那哭声也很快就停下了。
老皇帝,谢承寺。
他所带来的,长达三十几l年的阴云,终于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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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谢长生钻到马车中。
却没急着坐下,而是等顾绯猗上车坐定后,坐在了顾绯猗的膝盖上。
顾绯猗轻呵一声,愉悦地抬手圈住谢长生的腰。
谢长生伸手摸了摸顾绯猗的额头。
——经过这两日的修养,顾绯猗的伤寒已经完全好了,这会儿不烧了,身上又恢复成了冰冰凉凉的温度。
顾绯猗望着谢长生,淡淡的表情问:“感觉如何?”
谢长生答的不假思索:“感觉?感觉很凉快。”
“咱家不是在问这个。”顾绯猗道:“方才,皇陵前,感觉热闹么?”
谢长生觉得顾绯猗的
()用词有点奇怪。
他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就算人多,又哪能用热闹这个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