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悬着的期待小心心终于摔死了。
他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在时霁肩头戳戳,磁性好听的嗓音难免有几分咬牙。
“您可真是油盐不进呢。”
时霁削薄清瘦的肩头微晃,皱眉不悦的看他一眼。
“别闹。”
没什么情绪的二字,愣是被谢灼听出几分宠溺。
他脑子有病。
就这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漫不经心的收回手插在口袋里,望向漂亮晶莹的雪山顶。
蓦地,他乐的轻嗤一声。
“不是,真化了啊?”
时霁抬眸望过来,“什么?”
谢灼指着天际高悬的雪山,“它真被我的热情融化了,下降了一段高度。”
在一片茫茫无尽的刺眼雪白中,常人压根无法分辨雪山高度是否有变化。
时霁眉色微颦,“你确定?”
谢灼说:“确定。”
时霁便不疑有他,他对自己这种莫名的信任也后知后觉的愣了下。
随后立即蹲下身,冷白手指触碰到地面。
“哎……”
谢灼立马心疼的要死,被时霁轻声打断。
薄雪覆盖的指尖触碰在冰面上,融化成一小瘫透明的水。
他问:“看到了吗?”
谢灼说:“看到了。”
然后蹲下身来,把他手从冰面上拿起来,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净,用温热的手掌给他轻轻暖着。
垂着眉眼道,“都冻红了……”
一副时霁自己不心疼,他都心疼的模样。
少年没撒谎,他的体温的确炙热,从掌心传递来暖洋洋的热意,低眸用哈气去给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