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雄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那具尸体,好一通仰天大笑。
一边笑,他还一边跟身边的副将们说着。
副将们虽然也都看着像大老粗,却也不是真的没有头脑。
更不用说还有阿史那雄的解释,众人顿时明白了元安帝的窘境——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觉得他这个皇帝靠不住,都开始想着左右逢源、两头下注了!
"哈哈!节度使,哦不,是陛下,哈哈,陛下您说的是!"
阿史那雄的心腹副将第一个捧场。
他也跟着哈哈大笑,并十分马屁地改口,尊称阿史那雄为"陛下"。
"哈哈哈!"
听到这声陛下,阿史那雄愈发得意。
"进城!"
"咱们先在泾县修整,顺便补充些粮饷!"
阿史那雄说着"补充",其实就是放纵下头的将士们劫掠。
"多谢陛下!"
"哈哈,还是陛下大方,体恤我等!"
其他的副将闻言,全都"心领神会",一个个都高兴地笑开了花。
补充粮饷好哇!
大家又能敞开了抢、抢、抢了。
只是——
"好个狗皇帝,居然提前将这些人家都抄了!"
县令以及县城的几大富户,都被姜砚池搜刮了一遍。
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只剩下一些值钱却搬不走、或者干脆就不值钱的玩意儿。
阿史那雄麾下的心腹爱将们全都气得直骂娘。
这一次,他们倒没有怀疑阿史那雄吃独食儿。
更有甚者,他们隐约有些相信在京城时,阿史那雄可能也是无辜地给别人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