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天烬说要派遣的两个护卫,季白到现在都没看到。
不知道是萧天烬将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了,还是没把他放心上。
季白心里有点失落。
他当然不知道丁七在暗中守着,还以为萧天烬不重视他。
不重视他不就是不重视他姐姐么。
季白心里别扭。
他一方面不希望萧天烬的人来,因为他等会要换妆上台表演。
又希望萧天烬能放点心思在他身上。
“少爷你怎么了?”
季白呵呵一笑,缓过神,将心里的矛盾心思甩开。
“没事,去马车上拿咱们的行李,我要找个地方把行头换了。”
*
寺庙里为了这次的竞赛,设置了个专门换衣衫的小隔间。
季白一直到把戏服穿上,也没将头上戴的帷帽拿下来。
直到开始往脸上抹油彩,他才解开。
隔间里还有几位其他男子。
有两位扮的是武生,还有一个是花旦。另外一个同季白一样,扮的是旦角里的青衣一角。
其他人准备得很充分,带来的东西也多。
其中一人的头面,全部是点翠,光硬头面就有二三十件,什么泡子泡条,顶花偏凤鬓花,水纱后梁后兜耳挖子……。
琳琅满目,奢华耀眼,看得人好生羡慕。
几人有说有笑地聊着闲话,凑到一起小声对着离他们很远不合群的季白,指指点点。
看着他拿出颇为寒酸的头面和旧衣衫,一个个笑而不语。
季白默默地给脸拍上底子,打了面红,扫上胭脂。
有条不紊地描眉上妆。
他带的东西少,头鉓也就那几样。
都是铜鎏金和琉璃的头面。
连戏服也是匆忙中,让萧景之提前找戏班子借的旧服。
行头虽然重要,但个人表演才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