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是首辅,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阁臣。
“那正好。”
“敝府长媳的表侄女,正值二八年华秀外慧中,温婉柔顺,可堪李家媳。”
齐钧语气平淡的就好似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当有喜事。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李怀谦心中一咯噔,忙解释“首辅有所不知,观棋那孩儿与常人不同,先天有疾,无法言语,恐耽误了府上表姑娘。”
主要还是观棋那孩儿执拗,不愿松口娶妻。
他对观棋有愧,更不能强逼。
“无碍。”
“挑个日子定下吧。”
自始至终,齐钧要的都是拿捏笼络李怀谦。
李怀谦垂首,沉默不语。
他可以被拿捏,但观棋不能成为牺牲品。
齐钧也不急,无声的施加压力。
“李阁老,原来您在这儿啊。”梁安的惊呼声响起。
“齐首辅。”
梁安脚步匆匆,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手中的拂尘被春风吹的凌乱,声音中还带着浅浅的喘息,在向齐钧行礼后,忙将目光移向了李怀谦“咱家终于找到您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听闻小公子染了风寒,特召大人过去一问。”
“大人,请随咱家去吧。”
李怀谦松了一口气,迎上齐钧喜怒难辨的眼神,硬着头皮告辞。
“老大人,这李怀谦实在不识好歹,你好心提携他……”
“闭嘴,君子不背后论人长短。”
齐钧望着李怀谦越行越远的身影,神情凝重。
如今看来,一个表姑娘怕是配不上李观棋了。
他得再琢磨琢磨。
……
“笙笙,朕今天是不是撑起场子了?”
“有没有帝王风范?”
回廊处穿花拂柳,萧砚随眼角眉梢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了,明朗的比头顶的春日还要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