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皇后娘娘,臣妇嫁给永宁侯做继室已经五载了。”
“大婚第一年,臣妇小产,腹中胎儿化成了一滩血水。”
“而后四载,再不曾有孕。”
“臣妇自责的同时又庆幸先夫人留下一子一女,侯府也算是后继有人。”
“这几年里,臣妇待先夫人的子女视若己出,从不曾苛责半分,自问是无愧于心的。”
“可去岁臣妇偶然得知,当年小产并非意外,而是侯爷默许小世子所为。”
“臣妇不是在胡乱攀扯,更不是空口白话。”
“这是其一。”
“其二,臣妇虽年幼失怙,年少丧母,无兄弟依靠,不得已寄人篱下,但从不敢忘却爹娘之教诲,堂堂正正做人。给永宁侯做继室非臣妇所愿,更有违爹娘遗志,可婚嫁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嫁便嫁了,可偏偏永宁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个道貌岸然厚颜无耻之徒。”
“与此等人为伍,我不齿。”
“恳请皇后娘娘准允臣妇和离。”
就在顾笙暗自思忖时,捧着赐死三件套的冬雪与被四季请来的萧砚随和谢逾一前一后进了殿中。
奉顺夫人一见谢逾,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再一次疯狂的挣扎起来,险些冲破两个宫人的牵制。
“狗见了主人的欢喜也不过如此了吧。”
顾笙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萧砚随嫌恶的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奉顺夫人,很是自然的坐在顾笙身旁“这老货,可是伤到你了?”
一句老货,足以代表萧砚随的态度。
顾笙摇摇头,示意宫人薅出奉顺夫人口中的汗巾。
奉顺夫人声嘶力竭“督主,督主救老身。”
“这个小……”
“皇后要杀老身。”
“此等恶妇,怎配为后。”
奉顺夫人稍稍长了记性,终究没胆子再喊出那句小娼妇。
永宁侯夫人惦记着和离之事,正欲壮着胆子替顾皇后辩解两句,就见那位前一秒还在对顾皇后嘘寒问暖的年轻帝王起身,朝着奉顺夫人一脚踹了过去。
“皇后赐死你,是你的荣幸!”
“来人,奉顺夫人对皇后不敬,杖责三十。”
“皇后,行完杖刑再赐死,可好?”
萧砚随摆明了车马力保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