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随自发的把永宁侯夫人和奉顺夫人归类了。
“没,她是来求和离的。”
顾笙温声道。
春风轻拂过麦田般清晰而柔和的声音让惴惴不安,甚至都再没有胆子提及和离二字的永宁侯夫人稍稍宁静。
男人很难很难共情女人的处境。
更遑论是站在大乾权势巅峰,呼风唤雨的陛下和谢督主。
可皇后,代她开口了。
萧砚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和离?”
“跟谁和离?”
“你是哪家府上的?”
“永宁侯的继夫人。”顾笙语气缓缓。
“永宁侯世子曾在四年前害她小产,加之朝会上又传出了永宁侯与有夫之妇有染,她嫌恶永宁侯的无耻卑鄙,特来请旨和离。”
“陛下和谢督主意下如何?”
顾笙将问题抛给了萧砚随和谢逾。
相较而言,在百官眼中,她这个皇后的分量远不如萧砚随和谢逾。
永宁侯夫人的心紧绷着,用力捏紧不自觉颤抖的手指,屏住呼吸,等待属于她的结局。
是死是活,一锤定音。
萧砚随说话通俗又直白“那永宁侯不是个良人,朕是知晓的。”
“永宁侯世子景信,素来享有美誉,为紫云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他七岁便通晓六经大义,十一岁考中秀才,十四岁更上一层楼,考取举人。若非紫云书院山长希望他能够静下心来精进自己,恐怕他将成为大乾最年轻的进士,成为市井间广为传颂的神童。”
“说什么明明是勋爵子弟,不靠祖荫,偏生要千军万马独木桥考取功名。”
“市井百姓夸起他来,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就连他这个自继位后偶尔才能偷溜出宫的皇帝都如数家珍,足以说明景信神童的名声传的有多远。
“景信今年才十五岁吧。”
“四年前的景信,不过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