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家大郎君的遗孤,一直被安置在庄子上。”
“直到,永宁侯有意纳那个孤女为续弦,这才被接回陈府。”
“江南十年的和风细雨,竟没有让永宁侯夫人染上半分柔和婉转的吴侬软语,倒也是稀奇。”
“所以,你到底是谁?”
谢逾沉了眉眼,声音格外笃定,眼神中流露出浓郁的杀意。
永宁侯夫人脸色煞白,身子不断颤抖,抵死不承认。
她后悔了!
她不该把皇后娘娘当枪使。
上京城人尽皆知,帝后昏庸,阉人掌权。
谢督主一向与皇后娘娘不睦,几次三番训斥于皇后。
她信了!
她从没想过谢督主会回护于顾皇后。
“入乡随俗,口音自会受日常交流的影响发生变化,督主因此而质疑臣妇,恕臣妇不能接受。“
谢逾神色不变,目光落在白玉盘里剥好的松子上。
顾笙:???
谢逾这是审着审着馋了?
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分谢逾一半吧,动脑筋确实挺辛苦的。
反正是慷萧砚随之慨。
顾笙手心里抓了一把,将白玉盘递给了谢逾。
萧砚随:……
谢逾:……
谢逾先是一愣,而后当真是捻起松子轻轻嚼了起来。
片刻后,茶水漱口,缓缓道“永宁侯夫人,陈家大奶奶十年江南生活,是本座乱说的。”
永宁侯夫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刹那,四肢百骸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寒意,整个人都慌乱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