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何方人氏,从事何营生?”
顾笙强忍住想要狂翻的白眼,尽可能把问题问的详细。
景嫔的眼神怔愣,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在反复叙述沈郎俊秀无双,温润如玉,亲手折下桃花枝雕刻桃花簪,画眉挽发,许下情深共白头的海誓山盟。
顾笙听的眉头皱的都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永宁后府是苛待庶女吗?
顾笙没有怀疑景嫔在故布疑云,答非所问。
这只能说明,景嫔沉溺于甜言蜜语,芳心托付,仍不知那位沈郎的真实底细。
脑子呢?
脑子呢?
顾笙真想上去晃醒景嫔,扇两个大嘴巴子。
难不成永宁侯府盛产傻白甜?
顾笙已经不欲把时间浪费在追问沈郎是何许人也上了。
“你那庶兄和永宁侯继夫人,可有私交?”
在此之前,她从未关注过景肃勤。
只知才名不显,先天体弱,不是在生病,就是在养病。
闻言,景嫔眉羽间的羞怯想念如遇狂风骤雨,七零八落,制止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仇恨。
“明明庶兄和陈氏相识在前,两情相悦,可就因为庶兄是个无权无势的蝼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琵琶别抱,被永宁侯横刀夺爱。”
顾笙嘴角抽搐。
恋爱脑?
景嫔是个如假包换的恋爱脑!
永宁侯只是想娶个柔顺贤惠的女子续弦,又不是情根深重非卿不娶。
她宁愿相信这里面暗藏玄机。
“那陈氏为何突然要与永宁侯和离?”
顾笙压抑住心中的不耐,控制着语气和声音问道。
景嫔不假思索“想与庶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