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别。”
武安公钳制着萧砚随的手臂,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萧砚随左看看右看看,也索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的。
顾笙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只能低着头拼命的克制,肩膀不停的抖动。
“顾娇娇!”
武安公沉了声。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只有他武安公府的贵女是荆棘丛。
他都愁白了头发!
顾笙的笑卡在嗓子眼儿,大气不敢出。
“陛下,臣有话不吐不快,还请陛下恕罪。”
武安公的声音里盛满了怒火。
萧砚随“您请讲,请讲。”
武安公也没有含糊,爱女心切“陛下,您怎能任由娇娇胡闹,插手朝堂,勾连朝臣,您是觉得娇娇身上背负的骂名还不够多吗?”
“后宫无子,娇娇被弹劾善妒跋扈无德。”
“您荒废朝政,娇娇被斥责不能履行中宫皇后劝谏天子的职责,不堪为国母。”
“如今,又放任她施恩永宁侯府,若被人知晓,又要被架在火上烤。”
“陛下,臣只得娇娇一女,不求她一生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您若不能践行当年求娶娇娇时在老臣面前立下的誓言,大可休妻废后,亡妻给娇娇攒下的银钱,足够她纵情享乐。”
萧砚随低着头,没有辩驳。
他何尝不知,就算不是皇后,顾笙也能过挥金如土的日子。
已故的武安公夫人,是扬州巨富之女。
奇思妙想不绝,说是有点石成金之神能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