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景世子和傅探花返京前,就由我和义兄负责您和陛下的课业。”
“这是义兄做好的时间表。”
“还请皇后娘娘上心,莫要误了时辰,浪费时间。”
顾笙看着云龙纹蜡笺上密密麻麻的规划,有些傻眼。
“卯时初刻起身?”
“亥时三刻就寝?”
五点啊!
五点啊!
那是正常人该起床的点?
谢逾还真是个活阎王!
她能晚睡,但早起真的要命。
“谢侍读,能否与你义兄商议一下,子时入睡,辰时起?”
谢霜霜不苟言笑摇头“义兄说了,先皇登基之初,也曾一度见凌晨宫城的月色,陛下和娘娘当效仿。”
顾笙心中哀嚎,先皇是先皇啊!
她从未见过似先皇那般勤政之人。
史书记载,先皇继位的前五载,卯时理政引见官吏,傍晚观览本章,灯下批阅奏折,每至二鼓、三豉,不觉稍倦,五载如一日。
万机日日如丝绪,勉竭心力手自裁。
那五载,内阁形同虚设。
若非后来先皇年岁渐长精力不济,就连眼神都不好使了,三米外是人是畜都难分,内阁恐怕就要消亡了。
顾笙表示,此刻的她,真的是恐惧在心口难开啊。
“皇后娘娘怎么年纪越大越不长进,年少尚能晨光熹微夙兴夜寐,如今……”
闻言,顾笙狐疑的看向谢霜霜。
真是旧识?
“谢逾告诉你的?”
谢霜霜抿唇,语气平淡“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
顾笙嘴角抽搐,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阴阳怪气的话,也是大本事。
“明日开始。”
谢霜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