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那景任,的确也像是个活不长的,庶弟小心谨慎,也能理解。
“好。”
“本侯替你转交。”
“不过,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婚事早就该提上日程了,再耽搁下去,信儿都该说亲事了。”
“难不成你真打算守着景任父子俩孤苦伶仃过日子?”
“当初是你苦苦哀求,本侯不得已才破例赐姓,那到底不是你的血脉,你心中还是要有数。”
永宁侯瞧着薄的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景肃勤,控制不住多嘴了几句。
好歹是永宁侯府的公子,年近而立,不成家立业,算怎么回事。
“还有你这外袍,大可做的合身得体一些。”
如此宽大,风一吹,身形看着更瘦弱。
不知情的人,怕是还要觉得他堂堂永宁侯抠搜小气不容忍。
天知道,药篓子景肃勤是个无底洞。
“我,我知晓了。”景肃勤的指甲嵌入掌心。
“至于娶妻之事,急不得,得看缘分。”
“缘分……”
“你闭嘴!”永宁侯实在没耐性听景肃勤一成不变的推脱之语。
景肃勤将长命锁放在桌上的托盘里,缓缓起身,悄然离去,背影消瘦纤薄的不像话。
永宁侯心中气恼,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长命锁跃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提及婚事,永宁侯就止不住担忧自己的一双儿女。
庶弟拖沓不成家,庶妹入宫就抱恙。
如今,又闹出了陈氏这样一桩笑话。
上京城的勋贵官宦之家,会不会觉得永宁侯府风水不好。
不是识人不明,就是身体孱弱。
尤其是二房!
都是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