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随扁扁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向顾笙求救。
顾笙:啊!她好像瞎了!
顾笙双眼无神,一本正经的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漫无目的触摸着前方,口中念念有词“谢贵妃?谢侍读?”
“本宫好像双目有疾,快扶本宫一把。”
一声谢侍读,听在谢逾耳,似是一颗小石子砸向平静无波的湖面,荡开阵阵涟漪。
“笙笙!”萧砚随抓狂。
再一次生动形象的理解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砚随左看看右看看,蓦地叹息一声,垂头丧气的踏出了文英殿,谢逾紧随其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朕就是虫啊。”
萧砚随微眯着眼睛看着在枝头旋转跳跃叽叽喳喳的鸟雀,蔫蔫的嘟囔着。
当鸟儿,应该没有烦恼吧。
实在不行,当条虫也行。
闻言,谢逾脚步一顿“陛下,您是凤子龙孙天潢贵胄。”
萧砚随手贱的抬手扯了扯垂落的柳树条,站立在树枝上的小小鸟雀身形晃动,语气颇有些倦怠无趣道“龙生九子,各有各的不同。”
“陛下。”
谢逾眼疾手快的拉过似是在自怨自艾的萧砚随。
下一瞬,萧砚随方才站立的地方落下了一坨白灰色的不明物体。
萧砚随惊的差点跳起来,他不就是想装一下深沉吗?
这鸟儿,真记仇。
见状,梁安面露惶恐,连忙上前就要驱赶鸟雀。
萧砚随抬抬手“是朕先招惹的。”
“无事。”
顿了顿,萧砚随眼巴巴的看向谢逾“谢卿,朕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皇常说,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当讲。”谢逾的声音清清冷冷,像是来自九天云外,能吹落这春日的杏花疏影。
“陛下,这大乾的江山终归是要交到您手上,才算是众望所归,臣民方可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