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勤勤恳恳扇着扇子的萧砚随,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眼神警惕,化身小狼犬左看看右看看,一无所获。
懿安宫距离谢霜霜所居,并不远。
步辇停下。
萧砚随和顾笙拦下了前去通报的宫人,跨过门槛。
再一次来此,顾笙还是惊讶于简单朴素到显得有些光秃秃的院子。
明明春日的宫城,一步一景。
而谢霜霜这里,只有一棵半枯死的银杏树。
这棵银杏树,是谢霜霜入宫前,专门移植过来的。
那时候就是半死不活。
侍弄花草的宫人都看得出来,这棵银杏树大限将至,枯萎死亡已是定数。
可偏偏谢霜霜执拗的留着,该施肥施肥,该浇水浇水。
萧砚随注意到顾笙的视线,福至心灵“笙笙也喜欢银杏树?”
“朕命司苑局移栽两棵到懿安宫。”
顾笙摆摆手,轻声道“只是觉得奇怪。”
昭和宫虽不如懿安宫奢华,但住的也是顶顶尊贵大有来头的谢贵妃。
一棵半枯死的银杏树,多多少少都不那么相衬。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钟情于枯木。
顾笙在心中轻叹一声,踏上了台阶。
若有似无的抽噎声从殿内传出,顾笙负罪感更盛。
“兄长,我这样的还算是一个女子吗?”
顾笙:!?(?_?;?
谁说胸口一马平川就不算女子了?
这什么歧视刻板又媚男的可怕想法!
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有千万种样子。
“兄长……”
在谢霜霜还欲说些什么时,谢逾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猛地转身,将谢霜霜完全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