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脱。
更是新生。
怎么可能不在意不惶恐呢。
“义兄,我好了。”
短短的几个字,从谢霜霜唇齿间滑落。
谢逾的眼角忍不住一跳,岿然不动的冷硬盔甲寸寸龟裂,眼神浮现浓浓的疑惑。
好了?
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谢逾手指轻颤,盏中的茶水晃动滴落,湿了衣袖,声音干涩,略有些艰难道“何为好了?”
明知于理不合,却还是关心则乱。
他偌大的家族,成百的族人,都死在了灾荒年匪寇作乱下。
从救下霜霜那日起,他们就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
谢霜霜上前两步,笑着笑着,双眸就布满水雾模糊了视线。
“义兄,是如常人一般了。”
“是真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好了。”
谢霜霜声音哽咽着,字字句句都好似历经艰辛翻过了一座座厚重的山,终于迎来了黎明曙光。
谢逾猛地站起身来,茶盏砸落在地上。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凶名在外的谢逾,此刻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少年,喜形于色,来回徘徊踱步。
“义兄,是娇娇,是娇娇赐予了我健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天下人奉为圭臬。
谢霜霜颤抖着声音把来龙去脉告知了谢逾。
包括但不限于神奇符篆。
谢逾顿住脚步,欣喜的神情中蕴着若有似无的怀念“她总是能创造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