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秦之珩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漏风。
贡院巡查道“那你莫要在此逗留,尽快回号舍。”
摔的可真惨啊。
鼻青脸肿,门牙也掉了两颗。
要知道,这牙可一时半会儿长不出来。
万一是个学识不错的,侥幸中举,明年春闱又榜上有名,殿试怕是会惹得陛下不喜,殿前失仪。
倒霉。
倒霉啊。
秦之珩受不了别人用这种怜悯同情的眼光看他,作揖告辞后,捏着鼻子匆匆去了趟茅房。
回到号舍后,秦之珩提笔蘸墨,久久难落下。
牢牢印在脑子里的策论就像是被水晕染开的墨迹一般,模模糊糊,再也看不清楚。
满脑子只有倒霉二字。
明明前不久在梁州,他还能随手捡到千年人参。
难道……
难道是他安排人掘坟曝尸沾染了晦气损了阴德?
若真是如此,就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
罢了,大不了等乡试结束后,他再亲自去趟江东丹阳,在谢氏一族的坟茔前上一炷香,再重金邀得道高僧办一场水陆法会。
可,不应该啊。
他以前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呸,那不叫伤天害理,叫快意恩仇。
秦之珩敛起越飘越远的思绪,重新动笔构思策论,力求一鸣惊人石破天惊。
但……
毛笔断了。
秦之珩看着断成两截的毛笔,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劲有这么大吗?
还是说红颜知己为他准备的毛笔质量堪忧?
秦之珩凌乱了。
远在上京的顾笙,赖床睡懒觉睡的正香,就听见神级选择系统又一次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宿主,你有喜了!】
【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