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痴笑一声。
生而在世…二十余年!
自打我容家落难后,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尖上,可也从未想过停下。
我头一次觉得,兴许就到这儿了吧。
环顾四周,只有墙上悬着的长剑。
趁他俩转身,我直冲而上,拔剑寒光铮铮,就是血溅三尺。
我倒在地上,恍惚听见他俩的呼喊,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缝。
有人从外头开门,寒气一阵裹挟着风雪而来,光亮刺入双眼。
我恍惚间想,上次用剑…还是十余年前。
2。
“江清绾…你不得…好死!”
风雪蓦然散去,我顺着声音低头。
春深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气,血渐渐流到我的脚边。
我的手上,还握着滴血的匕首。
我的手?
上头什么都没有,嫩的过分。
可分明该有郑妃用开水给我烫出的疤。
环顾周身,竟是在江府的后院。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踩着近乎泥泞的的温度,带着一片猩红。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这天。
那也就是说,如今距江家被满门抄斩也就几年了。
我不知晓上天为什么要我重来,此时容家早已落败,我还有什么可以挽救的。
除此之外回忆过往,除了太傅说:“卿卿若是我的女儿就好”的下午。
除了那个下午。
我的人生再无什么可怀念的。
想到这儿我才叹声气。
总归,先把春深的尸身处理了。
我拖着她的尸体打算换个方向,抬头却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太傅。
他就站在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