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正要转身离开时,几个男人忽然从旁边冲出来,控制住我的四肢。
我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有最后一道命令,你不该顶着这张脸被人侵犯。”
之前,程衍对我安全的保护,无非出于我这张和他白月光一样的脸。
他不容任何人对程希有任何的诋毁。
他守了程希这么多年,从兄妹到恋人,终于守到她回到他身边。
下一秒,刀划过我的脸。
一刀又一刀。
我疼得浑身乏力。
却没有喊,也没有哭。
粘腻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进脖颈。
沾湿了我的衣服。
男人招招手,离开时丢下一句话:”以后,好自为之。”
2
我顶着这张血淋淋的脸,人人都怕我。
我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重新练起了当年的本事。
从狼犬嘴里徒手抢食物,从恶徒手里夺枪自保。
曾经因为养在温室里逐渐被脂肪替代的肌肉一点一点的练了回来。
精瘦的身体开始变得结实有力。
可两个月后,我带着我的战利品回家时,却看到一直照管我的阿娘倒在床上。
她的身上全是血迹,皮开肉绽,嘴里还在溢着鲜血。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
“阿娘,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阿娘听到声音,费劲地睁眼,看到是我,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我的心一阵又一阵地疼。
她虚弱地呼吸着,摸了摸我脸上的刀疤,嘴里艰难地说着:
“念念,有人来找你了……动了杀心,他们应该还在……贫民窟里。”
“你别管阿娘了,他们人多,你快跑……”
我努力用布条止住阿娘的身上的血,可她的伤口太深,小腹还有一处致命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