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的指甲深深嵌入贺云的肌肤,好似这样就可以留住他。
你的一切都会被我留下;
你的一切都会被我占有;
你的一切都只会属于我。
司玉忘记了贺云的回答,只记得在热气氤氲的潮湿空间里,他的下颚是如何被轻轻抬起。
唇齿纠缠,低头缠绵。
贺云的目光是那么温柔,却让他不住地想要求饶。
但他已经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所有话语到了他的唇边,都只能变成贺云的名字。
“贺云……”
“我在。”
被放开时他下意识地想要爬走,但这样的动作,似乎又是一次邀请。
“不要了……”
“最后一次。”
一遍又一遍地哄骗。
贺云,就是个骗子。
-
“骗子,说好看日出的!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车里!”
司玉捶打着贺云的后背。
贺云低低笑着,温柔抚摸他的长发,柔声道:“我很快就下来。”
司玉微垂着眼,任由贺云怎么亲都不抬眼。
“宝贝,等等我,好吗?”
“那你要快一点。”
“嗯,我答应你。”
贺云离开后,司玉不止一次步上台阶,但很快,他又停住了脚步。
他知道贺云去做什么了,可是,就是不想。
司玉昂起头,看着金黄榉树后的红砖小楼,小楼里住着贺云的母亲。
他慢慢蹲下身,靠在树旁,静静听着晨风送来落叶声。
风声涌入方窗,吹在贺云满是咖啡渍的脸上。
“妈妈,舞会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没办法带你下楼。”
贺云蹲下身,拿过她手指握紧的咖啡杯碎片。
“下一次,我一定帮你找好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