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乎意料的没有患难见真情,而是继续走虐心暗恋的路子。
在虞淼醒后,沈澈的心搁回了肚子里,又开始对她冷言冷语。
而刚刚逃出鬼门关的虞淼则一脸甘之如饴,一口一个“夫君”,热切如初。
真是一副诡异又和谐的画面。
我生生扯出一抹笑容,用手指勾住了沈澈的腰带:
“殿下,这也晌午了,想来您定是困倦,不如到臣妾营帐里休息片刻,如何?”
他抬眼瞧我,最后轻轻点了头。
“也好。”
我与他携手离去,逃离了这略显拥挤的爱情游戏。
日子过得很快。
行过太子的册封礼后,虞淼自是成了太子妃。
而我,诞下了孩子。
他不负众望,更不负我的期望,是个男孩。
那个害了我满门的陛下将他抱在怀里,一口一个“皇长孙”,“乖孙孙”。
当着沈澈的面,年迈的帝王目露怀念,提起了沈澈的早逝的生母,赵贵妃。
这位贵妃的事迹,我亦略有耳闻。
她是陛下流落民间时的发妻,亦是沈澈的生母,却在登基后被贬妻为妾,孩子也被人夺走。
后来她受尽磋磨,自焚于宫中,陛下却忽然情深起来,不仅废了当时折辱她的皇后,更是给了后位追封,身后无限哀荣。
人死才知情深,有何用处?
褪去帝王壳子,这薄情的男人真是滑稽又可笑。
他甚至没意识到他最疼爱的儿子在与他虚与委蛇。表面上言笑晏晏,可背后恨不得他早日归西。
当夜,沈澈来到我房里休息。
潦草的一场欢爱后,他鬓发湿润,猛得低头咬上我的肩膀。
这是今日被刺激过甚,在发泄内心深处的情绪。
我吃痛,却知道自己不能叫疼。
对上身上男人黝黑的眼珠,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意。
伤口渗出血珠,被他用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拭去。
寝殿里寂寂无声,他的话语落针可闻。
“父皇活不了多久了……”
“待孤登基,你会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你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