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山山门前,云宁听着山上欢歌笑语,仙音阵阵,内心雀跃。看着牌坊上,简单的门联:“入吾斯门,永享极乐。”恨不得马上登上山顶的云宁,跨步向前走进了大门之内。
近处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草木枯黄,空气灼热。路旁一块石碑,生死路三个字,已经斑驳不堪,下面还有八个小字:不经生死,不得极乐。
抬头看向远方,生死路的尽头,一座仙山巍然耸立,上面仙气飘飘,与生死路形成了极大反差。本来若有失望的心,再被刺激的激动起来,脑海中温润仙音再次响起,整个人都要迷醉了。
仙山哪有那么好登的,这生死路就是考验吧,眼中可见仙山,心中再无其他,要经历生死,也要达到。云宁思索着,坚定前行。
崎岖的小路,许是刚下过雨,土地泥泞,红色的泥土,粘在脚上,极难行走。刚踏入生死路,全身法力再不得施展,就连储物袋都不能打开,更别说凌空飞行。
双腿跋涉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其他人,一个小女孩倒在路旁,衣衫破烂的孩子,已经面目全非,看起来是被人重物连击头部而死。血液流淌在地上,让泥土更加鲜红。在前方看到一个弱小的人影,一身麻布粗衣,一根枯木拐杖,一头花白的头发,从她佝偻的背影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的速度很慢,颤颤巍巍。赶上她的时候,她正好转头看过来,云宁瞬间愣住了。正是曾经在大街上诬赖自己撞倒她的老妇。
“去死,只有我能登上极乐山,谁也不能和我抢。”老妇人看到云宁后突然大怒,突出的眼球布满血丝,举起木杖就打了过来。
云宁此刻已经和凡人无异,本就心神有些恍惚,一个不注意之下,木棒已经打在头顶。鲜血流在脸上,云宁瞬间清醒。
“一条生死路,一人可登山。”仙音轻轻传来,云宁终于明白老妇人为何攻击自己。
“打死你,打死你。”看似年迈体弱的老妇人,挥动木棍好似轻松了很多,连续打了云宁两棒子。力道很大,身上很疼,被激怒的云宁,一把抢过又打来的木棍,将老妇人一脚踹开了。
老妇人用双手撑起身来,一步就冲到云宁身前,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手臂吃痛之下,云宁下意识的打了她一下。
老妇人滑落在地,口中自语:“我辛苦一生,只有我有资格登上极乐山,哪怕是环儿也不能和我争。”紧接着,老妇人口吐白沫,没了气息。
云宁拿着手中的木杖,有些慌神。一个凡人老妇死在自己手下,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可如今她是自己荣登极乐的绊脚石。再看看手中的木杖,上面沾满了鲜血,明显不全是老妇人的。
想起来时路边的小女孩,云宁心下了然。生死路上,不能有第二人。顺手拿着木杖,再往前走了小半个时辰,有一人出现在前方。
这一人是一名中年妇人,也是粗布麻衣,等到走近了,才发现却是小女孩的母亲。她也是不顾一切的就攻击云宁。她手中也是一根木棒,力道要比老妇人大了很多。
两人在小路上,持棒互殴,总归是女不如男,小片刻功夫,这妇人也如小女孩一般面目全非,躺倒在路边。云宁摸了摸自己被打升腾的脸颊和手臂,看着死在自己手上的第二个妇人,心下安慰自己:“抛弃孩子的毒妇人,死不足惜。”
收拾了心情,继续前行,脚下的路一如既往地难以下脚。小半天的时间,前方又有一人,看起来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看起来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追在他身后的云宁,没有贸然赶上他的脚步,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决了他。
许是前方的人发现了云宁,在两人距离一丈左右时,主动停下脚步,转过身是一张熟悉的脸,冦勇。他手持一根木棒,怒气冲冲,狂吼一声:“慈竹峰上,你坏我好事。如今还要来与我争抢进入极乐山的机会,你该死!”
云宁看清是寇勇,也难掩怒气,太不就往前冲去:“心术不正,截杀同门,你才该死。”
再见面的同门两人分为眼红,互相抡起的木棒毫不留情,打在身上砰砰作响。半炷香的时间。两人不知道往对方身上招呼了多少棍子。很快都倒伏在地,气喘吁吁,受伤极重。寇勇毫不相让,强忍疼痛,拄着木棍站起来,又把木棍抡起来。
又是一棍子打在身上,没有感觉到多么疼痛,只因为身体已经麻木。云宁早没了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寇勇又举起了木棍,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手停在头顶,口吐鲜血之下,整个人往后翻倒。
云宁缓了小半个时辰,身体微微恢复了,瘸着一条左腿站起来。寇勇已经死透了,还睁着的双眼,满是不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云宁轻声说着,拖着一条腿继续往前。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时间过去几日,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前行的路上,看到不少尸体,脚下的土地也更加鲜红。前方终于又出现一个身影,十分的熟悉,云宁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就是夏云汐不会错。那个他从仰视到平视,又到俯视的娇柔身影,竟然出现在前方,也是要与自己争夺唯一名额的人,云宁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