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头断了,人也要死了。”老妇继续吆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欺负一名老太太,成何体统。”“撞伤老人,想逃不成。”“你这贼人,太恶毒了。”周围的人,不问青红皂白指责起来。
云宁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心底怒气越来越盛。像是不受控制一样,长虹剑在手,将老妇人一劈为二。一片血红色蒙蔽双眼,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城池之外。
云宁平缓一下心情,明白杀死老妇并不能解决此事,又快步进入城池。如刚才那般的情景再次上演。
老妇不停哭闹,周围人不停指责。官府的人,赶到了现场,将云宁与老妇带到了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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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惊堂木一拍,衙役“恶无”之声此起彼伏,衙门里终于安静下来。
“堂下何人,为何聚众喧哗。”县令威严相问。
“青天大老爷,草民麻柳氏,在街上行走,被此人撞倒受伤,不能行走。大老爷做主啊。”老妇恶人先告状。
“启禀大人,草民在街上行走,发现身后有人摔倒,好心扶起,却被他诬赖。请大人明察。”云宁压抑满腔怒气,说道。
“胡言乱语。看你相貌堂堂,衣着华丽,竟然欺瞒本县。既然你在前行走,如何发现身后之人摔倒。既不是你撞到,你又为何要扶?”县令的两个问题,把云宁的怒火彻底点燃。
云宁取出长剑,将县令斩于剑下。又是一片血雾,她又出现在了城外。
云宁再次进入城市,又来到公堂之上,这一次云宁不再言语。县令判他赔偿纹银十两,他满脸不忿的默认了。出了衙门,云宁悄悄跟在老妇身后,见她脚步急促,不似受伤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片刻,到了一条人烟极少的胡同。不远处一个小院中,几名军士在抢夺一名中年妇女的孩子,那孩子八九岁的模样,面容俊俏,但有些无精打采,见此情况竟然没有哭闹。
“你们丧尽天良,对得起你们的袍泽弟兄吗。我夫君从军多年,前日战死在城头,今日你们便来欺辱我们孤儿寡母。”妇女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在远处的云宁听的真切,心有不满。前面的老妇更着急的往前跑去。
“你若不交丁税,我们如何行军打仗。没有钱粮,那就以子女相抵。”一名军士大声训斥。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苍生治水者,不可使其沉溺于湖海。为万民赴死者,不可欺辱其妻女。”隔壁小院一名书生大声疾呼。
“魔族当前,尔等不交丁税,扰乱公务,此乃大罪。你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未尽寸力,大言不惭,给我打。”为首的军士一言既出,两个军士将书生打倒在地,只听见一阵哀嚎。
“我们交税,有钱了。”老妇终于跑到近前,把纹银给了为首的军士。
“娘,没了银钱,环儿的病怎么办啊。”中年妇人将小女孩抱得更紧了,低声哭泣。
老妇人抚摸着小女孩的脸颊,嚎啕大哭。刚得来的银两,又没了。隔壁的书生蜷缩在地,嘴里一直嘟囔着“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苍生治水者,不可使其沉溺于湖海。”
云宁看到这一幕,对老妇的怒气烟消云散。不知人苦,莫劝人善。魔族大劫之下,哪有一方净土。百姓不得温饱,军士渐失良知。好在还有书生这样的人,不畏权贵,坚持正义。
若是魔族早被铲除,百姓不为食忧,则民心持正,刁民不存。讹诈自己的老妇,不会做出如此选择;欺压百姓的军士也应该不会如此不近人情,一切都应该是原来该有的样子。
云宁看着那些只是遵守命令而犯下错误的军士,摇了摇头。又把一块纹银丢在老妇身前,整个人眼前一亮,从第二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