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愣了愣才回答:“是啊,也是因为我爸妈……他们比较传统,接受不了我和你的事情,当初才,才很快答应了简……”他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意将秘密说出口,最后抿着唇,“没什么,是我自己要离开的。”
“我的意思是,你家里应该没有池塘吧。”简颂声双手指骨交叉,像是认真与他分析,“那么你设计的灵感应该来源于其他地方,比如说诸诀的手稿。”他拿出手机,放在越白面前,页面上是诸诀向简颂声发送的陈情邮件。
很长,但显然简颂声已经读完了。
晴天霹雳降下,越白被钉在原地。
“我没有……”他抓住简颂声的袖子,“颂声,你不相信我,却相信诸诀?”
该相信谁。
说实在的,这件事是诬陷还是抄袭,简颂声之前并不在意,反倒觉得,看他们几个扯来扯去很有意思。
就像是几只猫为了猫罐头在脚底下翻滚争抢。
可现在,简颂声会想起安酒说要还诸诀一个清白时坚定的目光。
就像突然发现,这几只猫里原来有一只不吃罐头的小狐狸。
而同时,安酒那句“你真的喜欢越白吗”,让简颂声不得不陷入思考。
那片用青春、阳光和甜蜜绘制的少年色纸被撕开,他看清眼前这个,承载着自己所有对纯真爱情向往的少年似乎已经面目全非。
他以为越白没有往前走,以为自己没有往前走。
但实际上,他只是还在爱着被人残忍剥去的少年皮囊。
“我觉得做错了事,如果能够及时承认错误,也不算罪大恶极。”简颂声看向越白,“小越,你说呢?”
越白滞愣在原地,不肯承认:“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简颂声沉默的凝视他,几秒后他下了最后通牒:“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他怎么能就这样到此为止。
越白吸了口气,将简颂声的袖子抓的很紧,又往他身边靠,用肩膀挤着简颂声。
也许其他事情越白看不清,但他却很了解简颂声的喜好,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简颂声心中应该树立的形象。
他必须得是和少年时候一样单纯干净的,因为这是简颂声会爱他的模样,因此他很少主动过界。
他不愿轻易放弃,可面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再做简颂声心谷里的小白花了。
骨肉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擦,越白抬手搭着简颂声的手背,握着等了几秒,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