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面翻转,安酒这次被带进了简颂声的回忆里。
那是简颂声高一的年纪,安酒视角跟随着他,看见他肆无忌惮地找那些更高年级的混混们动手,每每打到头破血流都不肯停。
一直到双方都送进医院,简父简母亲自出面和解。
父母指责骨折了躺在床上的简颂声,说他不成样子。
简颂声裹着满脑袋的纱布,无所谓地笑:“你们不是爱管我吗,就让你们管个够。”
时间跳跃,来到简颂声大学毕业,父母让他在自家公司里实习,简颂声意外的没有拒绝,结果将总公司搅得天翻地覆,几个项目都出了大问题。
直到简父简母妥协,承认当初不该插手管简颂声初恋之事,现在后悔莫及。
但事已至此,即便父母已经低头,破镜终究有裂缝,亲情的暖光照过来也会从缝隙中散漏出去,留不下温度。
记忆结束,安酒想了一会儿,最后翻过身去,良久,说:“可恶就可恶吧,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挽回不了。”
病本就没太好,睡觉前看着简颂声问题儿童的纪录片,忘记把卧室里开来透气的一片窗户关上,安酒睡的不太安稳,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直到隐约在睡梦中听见“吱呀”几声。
额头被人用手碰了碰,安酒不太舒适地滚了半圈,被子松开,凉风肆无忌惮的闯进来,但很快又被人用手掩住。
安酒发热,在床上睡的不舒坦,手脚乱动,直到有人用干燥的纸巾贴住他颈窝,吸走那些细腻的汗水。
“起来吃点药,喝点热水再睡。”
“……”
简颂声拍拍他的脸颊,见他没动静,又把他鬓角的汗珠也擦了,看他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在床上挣扎,最后受不了,将人抱起来,捂着一后背的湿汗,叫他名字。
安酒迷迷糊糊的醒来,甚至都忘记要震惊简颂声的存在,只知道喊:“冷……”
一身的冷汗,但人又是烫的。
简颂声捡起床里的厚家居服给安酒裹上,垫好枕头以后让他躺下,很快出去拿了药和热水来。
“安酒。”
安酒喘着气,慢慢睁开眼睛。
“来,喝点水。”简颂声喂他喝水,又取几粒退烧药,见他都咕噜噜顺着水吞下去,眼神清明了一些,叹气道,“刚才非让你陪我在外面坐着,是我的错。”
安酒望着他,努力让脑袋运作起来,声音虚弱地说:“不,是我的错……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