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过去,女孩儿们头上带着复杂的、层层叠叠的、并带褶饰的建筑式帽子,用薄纱、花边及缎带组合缠在一个圆形的铁丝基座上,无处不在的帽饰向外延伸,极其富有变化。
福安一面惊叹于一顶顶帽子带来的奇思妙想,一面又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感到悲哀。
看台上热闹的男人们和台下在骏马上奔驰的女孩儿们,和谐又违和,相互交融又互相排斥。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很快便到最后一组。
“哼,贱民,我会让你见识到来自真正大不列颠贵族的骄傲。”
福安也站起身,语气里毫不客气,“同样的话,送给你。”
侍从们将马匹牵出来,贝基伸手放在马儿的额头,眼神睥睨着福安,“这可是整个大不列颠最出色的德文马,你可要小心了。”
福安打量着被牵着朝自己走来的马,外形上倒是与那些马儿不相上下,眼睛也很清明澄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贝基翻身上马,马儿踱了踱步子打了声响鼻,似乎想要往福安那边凑一凑,却被猛地抽了一鞭子,不悦地跺了跺蹄子,却没敢再上前一步。
福安绕着马儿走了一圈,确定了没什么问题,贝基的不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不会吧,你难道之前没有骑过马?我和你打赌,我要是赢了,你必须做我的侍女!”
“怎么样,敢不敢赌?”
福安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将头上的珠翠尽数随意扯下,满头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顺滑地垂落在背后,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熠熠。
右手拿起一只锋利的发簪,素手翻飞间,三千细丝被尽数高高扎起,与那些头戴厚重帽子的女孩儿相比,反而多了些不曾见过的洒脱和侠气。
还带着些红的素白小手握住缰绳猛地一扯,身下的月华裙铺洒开来,仿若坐在七彩祥云上一般,轻盈又极具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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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基得意地笑瞬间僵在脸上,难看至极。
福安偏了偏头,看向贝基,这次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嘲讽和居高临下。
“好啊,我若是赢了的话,嗯……就要你身下的那匹马好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马儿听到似乎尾巴摇的更欢快了,抖了抖耳朵,贝基举起了鞭子才收敛些,安静下来。
贝基带着满心的不甘,与福安一同站在起点处。侍从见二人已做好准备,举起手中的火枪,瞄准木桩上的山茶花。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