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真是太好了。”
是啊,这么一句掐头去尾的故事,真是妙极了。
福安微微抬起右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掠出,带着一抹令人胆寒的冷光,于侍女的脖颈处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赤红的颜色只是刹那间,如烟花般在大厅内绽放,又如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不再温热的侍女向地面坠落,脸上还是之前指认福安的志得意满。
“福安!你怎么敢!”
阿奇博尔德尖叫着,却并没有上前,甚至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福安的身后。
那道迅速的黑影仿佛从未离开过半步般,甚至那道冷光中也没有被赤红沾染上半分。
福安朝着众人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身后的侍卫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把椅子,福安坐下后单手撑着下巴,懒懒地靠着。
“如你们所见,我没有杀佩奇小姐。”
众人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之前赛马会上,那一道同样身披赤红的女子,再看看地面上蔓延开来的血迹,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谁是凶手,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或许更愿意当场血刃。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儿,阿奇博尔德的脸色白了又白。
弗雷德里克王子走至福安身前。
福安仍未从座椅站起,只是声音里满是遗憾。
“抱歉,弗雷德里克王子,毁了您的舞会。”
弗雷德里克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转而询问着。
“安,你想要我继续追查下去吗?”
福安想了想,微微抬起头。
“请便。”
弗雷德里克直起身子,命人将大厅内收拾干净,又把佩奇的尸体抬进来。
身后,白敛靠近,凑到福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福安若有所思,眼神不动声色地划过阿奇博尔德,瞥见那颗早已不见了的宝石后,收回了心神。
真是好计谋啊,想来,就是刚开始进入大厅时,绊倒奥古斯塔小姐的东西了吧?
只是当时离得有些远,被阿奇博尔德捡回了,如今倒不好再寻出来了。
“弗雷德里克殿下,根据查验,佩奇小姐应该……是中毒而死的。”
“应该?”
弗雷德里克的眉间蹙起,灰蓝的眼眸落在说话之人身上。
“是的,这毒……奇怪的很,似乎从来没有在大不列颠中出现过。”
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再次回归于福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