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随着街上涌动的人群,往西城门走去。
西城门两侧早已聚集了围观的百姓。
州卫分列街道两侧,长戟打横,拦住人头攒动的围观百姓,空出主道。
禹州的一众官员也早已站在主道上恭候。
城门大开,一身银甲的萧令安骑在马上,气势凛然。
李崖和莫鼎骑在马上,落后一步,分列两侧。
“下官禹州州府杜如诚率禹州一众官员恭迎世子殿下。”
“恭迎世子殿下。”
杜如城和禹州一众官员拱手恭声相迎。
马上的萧令安俯视着禹州一众官员,微微抬手,示意禹州一众官员免礼。
他扫视一眼,眉头微蹙,问:“林将军何在?”
提起林破南,原本就被日头晒得额头冒细汗的杜如诚,此时汗如雨滴。
他想起昨日南衣骑来府衙告知他林破南有伤在身,迎接萧令安一事,让他代劳。
这哪是让他代劳。
分明就是林破南自持身份,不愿迎接萧令安,让他独自面对萧令安。
杜如诚抬眼望着气势凛然的萧令安,顿感压迫,他颤声道:“回世子,林将军伤势未愈,令下官先迎世子入城。林将军晚些时候再拜会世子。”
林破南和萧令安,一个征南将军,阴冷狠戾;一个平西王世子,不苟言笑。杜如诚都不敢得罪。
夹缝中做人太难。
萧令安脸色微沉,凝视着一众官员,半晌未出声。
杜如诚和一众官员心惊胆战,纷纷埋首不敢看萧令安。
“林将军好大的架子。我们世子是为他来擦屁股的,他居然连面都不露。”脾气火爆的莫鼎忍不住出言讽刺。
莫鼎这话糙理不糙。
众官员也心知肚明,平西军确实是来替吃了败仗的林破南擦屁股的。
闻言,杜如诚和一众官员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有的胆小的官员甚至被这番话吓得身子发颤,生怕萧令安迁怒他们。
萧令安眼睛微眯抬眸看了眼刺眼的日头,俯看着杜如城,冷声道:“领路吧。”
一声令下,杜如诚和一众官员赶紧分列两侧让出道。
萧令安拉起缰绳策马在前,疾驰而去。
杜如诚和一众官员立即上了马车,跟在萧令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