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南三叔是商人,银楼遍布大周,林家有钱,林破南可以大方。
他崔鑫不算完全清正廉明,偶尔也会收受下属孝敬的银两,可要用于剿匪开支,加上他俸禄也不够啊。
林破南见崔鑫脸色黑成锅底,嘴角憋着笑,继续补刀子:“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和崔参将交待。
崔参将也知道,瓮州未设州府,瓮州的政事也是我在代理。崔参将既然做了南境守将,以后自然也要肩负起瓮州州府的任务。”
崔鑫闻言,脸色就像咽了屎一样难看。
他怎么事先没想到这一层,他当初怎么就轻易答应三皇子的游说,接了皇上旨意来做南境的守将。
为三皇子暗地里查探林破南重伤垂危,还能轻易俘虏南陵一万多将士的隐情。
崔鑫有些懊悔,他太草率了。
崔鑫自己明白,行军打仗,整军治军他没一点问题,可管理一州的政务可就难倒他了。
他只是一介武夫,幼时家贫,能识文认字就不错了,家中哪有多余的银钱供他学习法令政论。
林破南不同。
林家是世家,底蕴深厚。林破南自小能请最好的先生教习,是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
故而当年林破南接替林毅璋之位后,朝廷就不再设瓮州州府,由林破南兼任着。
崔鑫看着林破南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心生烦闷。
崔鑫知道林破南是等着看他笑话,他才不会随了林破南的意。
崔鑫恢复神色,强装一脸自信道:“那是自然,管理一州政务于我而言,不过信手拈来。”
林破南笑了笑,没有接话。
既然崔鑫这么有信心,那她就拭目以待落。
“崔参将还有需要了解的吗?”林破南将话题一转,“若有,我都会事无巨细一一给崔参将介绍。”
崔鑫看着林破南这张得意的脸就心里堵的慌,他哪还有心情交接其他事。
他怕他越了解,林破南丢给他的难题越多。
“天色已晚,今日暂时到此吧。等进了瓮州,林将军再把余下事宜交待。”
林破南嘴角噙着笑,心中暗疯道:“崔鑫啊崔鑫,想拿走南境这块蛋糕,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