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言自然不是尘不染的真心话,他如此说只不过是让呼兰颜真相信他。
如此阴暗的事被被齐延当面揭露出来,尘不染面红耳赤,怒视着齐延,低声吼道:“齐延,值不值由不得你来评判,你也没有资格评判。
萧令安当初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孤没直接杀他已是仁慈。”
“呵呵!”齐延冷哼一声,“那太子殿下在崖州主动暴露自己,被萧令安所俘,该如何解释?”
尘不染紧攥双手,眼神里露出一丝杀气,“萧令安告诉你的?”
“谁告诉微臣的已经不重要了。”齐延道:“太子殿下机关算尽,处处利用自己的妻子,非大丈夫所为。
微臣与林破南年幼相识,可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怎么就没资格替她抱不平。
当初若非她以死逼迫萧令安,助皇上顺利入主邺京,你的太子之位岂会来得这么容易。”
“青梅竹马?真是可笑。齐延,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吗?”
尘不染嗤笑连连,“从一开始,孤就从未在她面前隐瞒过自己的野心。孤与她是夫妻,既是夫妻,就应守望相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岂非不明。”
尘不染所言,齐延无言以对。
林破南那么聪慧,又岂看不出尘不染利用了她。
她不在意,说明她是心甘情愿被尘不染利用罢了。
齐延面色灰白,他有些怀疑今日此举是不是做错了。
他的目光落在尘不染背后的博古架上,久久不语。
隔壁厢房里,林破南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声来。
原来尘不染一直在骗她。
他说放过萧令安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此刻,林破南想冲到隔壁质问尘不染为何要骗她,质问他为何要杀萧令安。
可她心中的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她紧捏着拳头继续听尘不染狡辩。
“萧令安是大周旧臣,平西军完全听令于他。
如此大的隐患,就算孤放过萧令安,你以为皇上能容得下他。
皇上暂时不动他,只是考虑到如今时局未稳。”
孤向皇上提议萧令安出征西境,默认南儿命南衣骑带火雷前往西境协助萧令安,给萧令安戴罪立功的机会,让萧家不至于没落,已是念在南儿的份上。
萧令安为国而死总比有朝一日被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定罪杀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