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和莫鼎面面相觑,忽闻萧令安的声音响起,“李崖,进来!”
李崖看了眼莫鼎,快步进入帐内,站小案前垂首恭听萧令安吩咐。
“林破南受伤一事,打探得如何?”萧令安问。
李崖恭声道:“回世子,经属下查探,林将军并未受箭伤,好像只是阵前坠马昏迷。他的下属就直接下令弃了瓮州,让南陵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瓮州。至于他为何要上报朝廷,谎称自己受了重伤,属下不得而知。”
萧令安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对于朝廷下令将萧令安调往南镜一事,他心中本就有怒,只是一直隐忍不发。
他原想着助林破南尽快收复瓮州后赶回西境。没想到见到林破南后发现他没受伤,还消极应战。丢了瓮州,林破南也没有悔恨之心,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现在得知林破南丢了瓮州真相,对萧令安而言更是火上浇油。
要不是林破南不作为,只是坠个马就丢了瓮州,他何至于放下西境战事,会被派往南境驰援。
要不是林破南,此刻他只怕率军踏入西戎京都了,了了他萧家三代人的夙愿。
亏他昨夜还拼尽全力救林破南,真是气煞他也。
萧令安紧攥着双手,眼中全是怒火,咬着牙道:“他哪来的胆子直接弃守瓮州,去唤他来见本世子。”
李崖甚少见如此发怒的萧令安,他连忙应声,转身而出。
萧令安的营帐与林破南的营帐相隔也就百来米。
李崖一路小跑,一来一回不到一刻钟。
萧令安从李崖口中得知,林破南正在沐浴,要等会再过来时,萧令安气得拍案而起。
他怒气冲冲的出了营帐,直接去找林破南。
李崖和莫鼎屏气凝神的跟在后面。
林风远远看到萧令安匆匆而来,立即靠近帐边,大声提醒道:“将军,萧世子过来了。”
营帐内正照着镜子给后背瘀伤上药的林攸攸听到萧令安来了,吓得手中的药膏都没拿稳,一个哆嗦掉在地上。
她慌乱从榻上拿起束胸布缠在胸前,匆匆忙忙的穿衣服。
“萧世子,请留步。”林风瞥了眼营帐,慌张了拦住萧令安。
萧令安眼神阴骘的看向林风,大声喝道:“让开!”
林风置若罔闻,站在萧令安面前岿然不动,他只有死挡着,才能为林攸攸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李崖,莫鼎。”
萧令安退后一步,李崖和莫鼎会意,同时出手朝林风攻去,缠住林风。
萧令安径直跨上台阶,掀帘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