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和萧令安一样,只想快点结束南境的战事,赶回西境。
毕竟西境才是他们的主战场,那才是他们平西军建功立业的地方。
不问还好,一问,萧令安越发气恼。
他总不能告诉李崖和莫鼎,林破南要他做个监军,不要插手战事。
若李崖和莫鼎知晓他林破南噎的说不出话来,这让他以后在他们面前哪还有威信可言。
萧令安实属无奈。
他的身份虽在林破南之上,可论起在朝中的处境,平西王府比林家难,故而他要用身份压制林破南,林破南完全不会理会他。
就因他萧家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朝中多少人处处为难。
林家好歹还有位娴妃在宫中斡旋,而他萧家就完全是靠实打实的战功才有今日的地位。
皇上的旨意是让他来协助林破南收复瓮州,不是以他为主导,凌驾于林破南之上。
所以他要从林破南手中拿到军事指挥权,本就是逾越。再说征南军不见得会听令于他。
这也是他只携一万平西军前来驰援的原因。他不希望平西军折戟在南境战场上。
对于驰援南境,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最好是林破南自己能轻松收复瓮州。
他还省了心。
许久,萧令安平复了心中恼怒,平静的说道:“对于应战之事,相信林将军自有定夺,我们静观其变。”
闻言,李崖和莫鼎面面相觑。
李崖心中腹诽道,“世子怎么一下子态度大变?”
莫鼎欲再问,萧令安挥了挥手,示他闭嘴出去。
李崖和莫鼎互看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出了营帐。
萧令安手撑着小案,轻揉眉心,陷入沉思。
他想不明白为何短短一瞬间,林破南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要看一个人的变化,最先是眼神。
他闯入林破南营帐时,撞见正在穿袜子的林破南,明明那时的他还一脸局促,眼神清澈明朗。
怎么突然一阵头痛后,他的眼神就变得阴冷狠戾,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前一秒还拉着他的衣角求助,后一秒就猛的推开他,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