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如此急?”
宋珩平地一声雷,把萧氏和宋澈皆惊得站起了身。包括晚棠也十分讶异,回夔州的事,宋珩从未与她提起过。
“这一次回京城,待的时间已算很久了,”宋珩微微一笑,扶住了萧氏道,“前几日边关已传了消息来,说是西雍内讧甚乱,连带着边境似也有异动之兆,我不放心,还是尽早赶回的好。”
话音刚落,萧氏眼眶便红了。这个儿子,她除了不舍还是不舍,好不容易成了婚,了却了她心头一桩疙瘩事,还没在眼前安生几天,却是说走便要走,又要徒留自己担惊受怕牵肠挂肚,下次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但是萧氏知道,儿子是大魏的英雄,她留不住,也不该留,是以此刻她只能拭了拭眼泪,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要给儿子和媳妇备些什么才好。
宋珩看萧氏如此,心头又是愧疚又是不忍,随即安慰道:“母亲莫伤怀,今年年关若是夔州安定,我便带阿棠回京城来过年。”
萧氏一听,立马破涕为笑,算一算年关也就大半年的时间,顿时心里好受多了,好歹也有了个盼望。
宋珩转而看向宋澈,顿了片刻道:“大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母亲和镇国公府,就拜托大哥了。”
宋澈眼神清明,微微一笑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说这些见外话做什么。你放心,大哥……绝不会再犯傻。阿弟只管放心去便是。”
“我信大哥。”
……
接下来的几日,宋珩和晚棠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作画描眉,如胶似漆,日子仿佛回到了二人认情后在夔州相守的那段日子。
只不过不同的是,在夔州时两人情到深处只能隐忍克制,现在已可以顺从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给对方最浓烈的爱意。
宋珩食髓知味,每日里似不满足的狼一般痴缠着晚棠,书房里,浴桶中,甚至晚棠的梳妆桌上都曾抵死缠绵过,晚棠虽也甚觉舒坦快活,但她脸皮薄,每每又架不住宋珩的低声轻哄,此般行事让她只觉得羞臊不已。
一转眼,明日便要回门了。
夜间的架子床里,又是好一阵的“嘎吱嘎吱”之声。
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动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直至床里传出的娇吟声中已带了些许哭腔,宋珩这才放过了佳人,几声低喘,架子床里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