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生长的一种虫草类污染物,我只见过一回,具体名字忘了。”盛欢改用铁丝倒腾锁孔:“寄生菌丝会牵动口轮匝肌,让宿主表现出微笑的样子,所以叫微笑虫。”
“你还见过?!”姜添被他过于轻描淡写的语气震麻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什么人有这么重要吗!”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万金油的□□也排不上用场,这两扇门固若金汤,盛欢抬腿踹了两下,终于暴躁起来,“有本事你猜啊!”
“我猜……”姜添忽然说:“你是特工!”
盛欢:“……?”
两秒后,盛欢沉稳道:“没错,我就是特工。”
“难怪这么训练有素!”姜添顿时对他油然而生一股子信任,然后继续惊恐的用力拍他肩,“救命!!我们快要被追上了!!”
盛欢扭头。
那行尸拐了个弯,于几尺开外缓缓迫近。它的头歪的更厉害了,将近九十度,那些触手簇已经生长的长且密,水藻一样在半空中乱舞,“砰砰”的撞着天花板与墙壁,眼孔和眼窝都被撑得变了形——头部结构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摇摇欲折。
姜添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触手在所过之处留下一滩滩粘稠的液体,液体包裹着的种子像蜗牛一样无序的蠕动,四散,显然在寻找新的宿主。他猛地又想起了储物间里那个死去的护工,浑身发冷,这大概就是所谓唇亡齿寒吧。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不想当培养皿啊!!!”他扒着盛欢的肩膀激动道。
“别慌别慌。”盛欢心知逃跑无望,一横心道:“我有秘密武器!”
“有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好啊!”姜添碎碎念,尾音骤然拔高:“你脱裤子干嘛!”
盛欢三两下把那水桶似的手术裤扒了,里面居然是一条迷彩裤。
“我以为一条手术裤已经够不透气的了……”姜添瞳孔巨震,一瞬间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你居然能在里面穿一条更不透气的!不热啊你!”
“不然怎么进得来啊!”盛欢痛苦面具道:“前阵子我就衣服下摆没扎进去,被护士长拎着背了二十遍无菌原则,要了我的老命了。”
姜添:“……”
“有了!”盛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
姜添瞅了眼,讶异道:“蓝牙耳机?”
盛欢面容肃杀:“是秘密武器!”
“太好了!”姜添振臂欢呼:“咱们有救了!!”
“可是——”盛欢砸了一下嘴,“我好像不太会用。”
姜添的笑容僵在脸上。
行尸已至跟前。
姜添感觉自己在心梗的边缘大肆徘徊。
“手术刀借我用用!”盛欢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