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再严重的伤口也会彻底结痂,然而被黑色布料蒙住的左眼在这一刻且出现了幻觉般的痛感,柏德文下意识的抬手去触碰。
然而他的手最终还是悬停在了半空中,握拳,插入裤袋。
“我记得你在当马童之前有在国际机场干过一段时间的地勤。”他说。
“是的先生,我有一部分查询权限还有三个月才到期,覆盖全县大致是北美到亚洲。”查理斯说。
“碰碰运气。”柏德文说。
“查利帕尔副秘书长吗?”查理斯说。
“不,查那个叫野田辉史的日本子。”柏德文说。
片刻后,查理斯道:“昨日中午,野田辉史乘坐了由华盛顿国家机场飞滨城旻都机场的航班。”
“滨城。”柏德文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今天跟我说的话不要再跟第二个人提及,包括查询利帕尔和野田辉史行程的事情,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
“为先生效劳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有麻烦我也再所不惜。”查理斯低声说:“毕竟当初没有先生,我早就被债主大卸八块,沉进泰晤士河了。”
柏德文笑了笑,挂断了电话,他转身走进房间,从椅背上拿起了外套。
“我要出趟远门。”他说。
“现在?!”薇薇安吃了一惊,“您怎么出?买飞机票吗?您现在恐怕连各大航空的网站都登不上去,因为我们通行条款的后半部分全部被冻结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柏德文说,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套的皮革护具带上。
“直升机?”薇薇安暴躁道:“您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因为保密条例的失效,我们失去了飞行的优先权,无限期的航空管制让我们的直升机变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大模型——您拿式护目镜做什么?”
“谁说我要开直升机了?”柏德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通知装备部检查湮灭号的隐形装置,弹药库也给我填满,我十分钟后要用。”
薇薇安:“???”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秘书了。”柏德文摆了摆手说:“我亲自跟他们说。”
薇薇安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的前直属上司发疯:“如果我没记错湮灭号是战斗机吧?”
“嗯哼。”柏德文不置可否。
“您打算开战斗机去——哪儿?”薇薇安难得结巴了。
“滨城。”柏德文道:“不出意外应该能在那里遇见一些熟人。”
“那航空管制——”
“战斗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广泛应用,那时候有航空管制吗?”柏德文笑了一声道。
薇薇安:“……”
答案很显然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