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喜欢他,咱也喜欢他,不会杀他,但是也必须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堵住天下人之口,以儆效尤。”
“妹子,你先别说话,听我说…”看到马秀英要说话,朱元璋急忙开口,生害怕自己改变主意,又像是害怕妹子开口阻拦。
“他是赤诚之人,可能这小子真的去过仙界得到过仙书,眼界变了,权利这种东西他看不上,但是别人看得上。”
“他一片好心为了大明能够打胜仗,因此调用了自己的商会和亲卫,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
“你真是昏了头了,看来汪子持的话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问你,我们眼中的大明和百官眼中的的大明区别是什么?”马皇后问。
“区别…什么区别?”
“耕读传家,官员和朝廷相互依存,朝廷的运转是官员同心同力维持的,同样的朝廷是官员敛财的工具,权利是他们敛财的保障,这是百官眼中的朝廷和大明。”马皇后说。
“他们不是不喜欢权利的集中,而是讨厌权利没有集中到自己的手中,宰相的位置空出来,有多少人想要去追逐,何况是老五手中的权利。”
“谁能保障他们手中的权利用来发家致富,维持高高至上,他们就会顺如猫狗,谁让他们手中无权他们便会想办法让那人如鲠在喉。”
“一群腌臜玩意,我早说过这文官都是狗东西,就会争权夺利盘剥百姓,没有半点忧国忧民的,就算是有,也会成为异类不得重用。”
“天下的权利和好处都是固定的,全天下这么多人,无非就是三家分账,皇帝、百姓和官员。”
“一方吃的多了,另一方就会饿肚子,官员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自古以来饿肚子的都是皇帝和百姓,如果百姓吃得饱国家都不会亡。”
“前三千年,每一次皇朝覆灭都是官绅太过庞大吃掉了太多的利益,导致皇帝没钱,百姓没粮,最终官逼民反。”
“杀尽贪官之后重新洗牌分地,新的一轮循环开始,造反的百姓一部分死了,一部分变成了新的官绅继续剥削剩余的百姓。”朱标看的很透彻。
“还有就是认知不同,为什么文官动不动就要撤军,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只知道争夺权利,用权利剥削百姓,不断的内耗,因为权利有限,武将官职越大,文官权利越小。”
“越是打仗,文官越是难以敛财,全国严打严查,他们的利益无法保障自然上蹿下跳制造麻烦。”
“越是打仗,武将地位更高,越是和平,文官家产越是富足。”
“如果不把北方的灾祸清除干净,那可是天大的祸患,他们这群文官睡得安稳吗?”朱标问。
“那又如何?边境受苦水深火热,关他们这群云端之人什么事!他们冷漠无情,麻木不仁,习惯了吃人,还会在意人的痛苦吗?他们认为那是应得的,那些人的痛苦是他们的命不好。”
“一群仕途和权利的奴隶,如果软弱的皇帝不顺他们的意,他们连篡权造反也敢。”
“朱林不同,他是我老朱家的人,我的儿子,他希望大明千秋万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钱就是大明的钱,我们老朱家和大明皇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眼中是国家是黎民,这是他和那些官员有着根本的区别。”
“朱林的目的是为了巩固皇权守护江山,百官的目的是窃取权利剥削百姓,江山完不完他们毫不在意,因为可以从北元投降大明,也可以从大明投降别人。”马皇后说。
“大明就是朱林的家,我们是他的家人,他怎么可能造反,他在别人反而不敢造反,他掌握权利不会剥削百姓,处于更大的需要,我们不能动他。”
“妹子,你说得对,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不光要学会发现、界定、解决问题,更要明白问题的影响。”
“一种情况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个例,没有参考价值,不是所有人都是朱林,不是所有人都是我们儿子。”
“如果将来有人有样学样,打着国家大义的名号谋求私利触犯律法甚至包藏祸心,那么应该如何相处,对于国家的安危,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因此打仗结束之后必须严惩。”
“如果有乱臣贼子也如此行事并且以朱林今日逃脱惩戒为先例,那么日后就会以此为借口和榜样,有人清君侧,有人奉天靖难,有人中饱私囊,有人清除异己,有人大肆敛财…流毒无穷,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忠诚一个人的高尚而忽略了绝大多数人的贪婪。”
“还有标儿,如果几十年后爹死了,你能压制的住朱林吗?”朱元璋忽然转头对朱标说。
“为什么要压制,一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难道不希望他越高大越好吗?”
“你说得对,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