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十分痛恨这手腕,想像佛珠一样将其捏碎,却又在看见覃韫吃痛后于心不忍。
又是一颗佛珠破碎,碎渣刺入净安掌心,可他自己却没有再清醒几分。
净安已经濒临失控,他此刻早已意识模糊,来不及分辨让自己浑身燥热的,到底是那该死的迷药,还是眼前这白皙的手腕。
“你……”净安猛地甩开覃韫的手,他大口喘着气,像即将干涸而亡的鱼儿,鱼儿张口,“你来……干什么?”
“问得好!”覃韫以扇掩面一笑,继而徐徐靠近,他的手轻轻搭上净安的肩膀,手指在其后背来回游走,勾得净安全身酥痒。
最后,手指在净安伤口停下。
覃韫手指稍稍用力,手指便陷入那伤口。
“怎么了,只知狐妖香艳,却没料到她竟如此凶狠?”覃韫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酸味。
后背的疼痛让净安又清醒了几分,他如释重负,刚松了口气,耳边却传来一股温热。
“其实今日……”覃韫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是为与你重温旧梦而来。”
净安紧绷的弦断了。
这句话,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他不再克制自己,任凭那无尽的思念和罪孽的爱意吞噬自己,他松开手中的佛珠,摈弃心中的执念,不顾一切一般,将眼前的人拉向自己。
他用双手禁锢着覃韫。
亲吻他,撕咬他,拥抱他……
还要捏碎他。
这一刻,即使是堕入黑暗他也无所畏惧。
因为有覃韫陪着他。
沉重的呼吸声被窗外的风吹散,窗户猛地合上,紫檀香炉被打翻落地,灰尘四处扬起,扇子也在慌乱之中落入灰中。
佛珠在地上悄悄弹起,似不敢多言,也不忍心打断他们二人。
“蔺……”覃韫想说什么,净安根本不给他开口喘息的机会。
净安粗鲁地撕碎手里的薄衣,尽情放纵自己的无礼,也意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折磨覃韫,但他分明知道这也是覃韫想要的。
覃韫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如果说相遇是蓄谋已久,这一刻,是他期盼已久的。
他半眯着眼,望见那熟悉度眉宇与自己近在咫尺,心里欢喜至极。但一想到这里曾经有只狐妖来过,他就气愤不已。
覃韫最讨厌狐妖,以前跑来偷他的月华石,现在还试图来偷走他的蔺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