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剑入鞘,百里泽捡起地上的刀走了过来。
“无碍,”古淮良缓缓坐起身,他说话时胸口一痛,险些咳出血,“适才那道青光……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九婴的力气,真他娘的大!
“如果我没看错,那道青光就是残月。”百里泽转头望着朝自己走来的许君剑和黑吟,庆幸大家相安无事,他笃定地对大家说,“是未亡魂,白夜!”
这时,一阵风吹散乌云,阳光照在众人身上,许君剑的脸色却悄无声息地暗了下来。
“刚才那人是白夜?”古淮良问百里泽,“……怀川,你确定么?”
“残月剑身镶嵌着一颗灰色宝石,酷似眼珠。”百里泽微微颔首,神情有些凝重,他道,“传闻残月很少出鞘,出鞘必见血。”
古淮良一惊,他问:
“难道说,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百里泽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好说。”
或许……他只是跟随九婴来到此地。
“你我二人奋力才斩下九婴一首,而这个白夜,人都没出来,残月剑刷刷几下就将这九婴大卸八块。”
古淮良被百里泽扶起,双手仍有些颤抖,吃下许君剑给的药丸后感觉好了些许,他缓了缓,然后一脸严肃地说:
“看来白夜真正的实力,绝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难怪……”
难怪父皇如此忌惮驱魔人!
“驱魔人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百里泽看向古淮良,“谦奕,你有伤在身不宜赶路,我们今晚暂且在城北找个地方住一宿,明早再动身。”
古淮良从百里泽手中接过刀,点了点头。
落日西沉,一阵微风拂过,有少许树叶从高空飘落,周围的野花野草轻轻摇晃,仿佛整片树林都在窃窃私语。
古淮良一手搭着百里泽,一手杵着刀柄一瘸一拐的走在前头。
黑吟和许君剑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他们并未注意到,远处古松树干上,男子负手而立,一身白衣裹在身上,透着无形的威严,不苟言笑的面庞,让人心生敬畏,一张面容却像是集齐了人最完美的东西!
他静静望着四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思。
黄厌站在他身后,不敢轻易打扰。
良久,他转过身,对黄厌说道:
“九婴已死,我们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