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已经降临了!”半老垂眸看着女儿,忧心忡忡,“夏儿啊,这一仗可不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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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泽一行人回到百里府已经是半夜。
百里泽以为,古淮良先前扬言要住在百里府只是说说而已,谁曾想他竟真的让潼业将古淮辛送回皇宫,自己非要赖着许君剑不走。
白天羽山上的事情还没有和黑吟说清楚,为了不让古淮良起疑心,百里泽声称黑吟与他同住在一个房间。
得知此事,古淮良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多说。
此时,百里泽房内,黑吟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般拿葡萄逗着虫子。
她以为古淮良一会儿便会熄灯睡觉,谁知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百里泽感到困意来袭,便去沐浴更衣。
晚风吹拂着窗外的树叶,带来了一丝轻微的凉意。
不一会儿功夫,身后传来响动,百里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谦奕应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歇下,你要先去洗洗吗?”
“多谢,不过我暂时不想。”
黑吟礼貌一笑。
百里泽在角落擦干黑发,朝黑吟走来:
“沐浴更衣会减缓疲劳,古人曾云: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黑吟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我不累。”
虫子趁黑吟不注意,一口吞掉她手中的葡萄。
“死鸭子嘴硬。”百里泽别了别嘴,“今日在羽山,你与古淮辛谈得怎么样?”
“相谈甚欢。”黑吟靠在椅子上,十分笃定地说,“古淮辛和董珵都是蛊师。”
百里泽在黑吟身边停下,闻言,他轻轻一笑:“果然如此。”
黑吟抬手拿葡萄时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只见他身穿一袭漆黑色的长袍,腰间松散的捆着深紫色的腰带,微微敞开的衣领中,俊朔坚硬的胸口一览无遗,浮缅着淡淡的水气,让人眼前朦胧。
“那个……”
黑吟用手扇了扇眼前的水雾:
“我真的要等古淮良睡下才能离开么?”
“适才你同我一齐走进房间,现在贸然出去,谦奕肯定会有所怀疑。”
百里泽靠近黑吟半分,悠悠地说:“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怎见你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