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刚发出一个音,就被路饮出声打断:“我昨天喝醉了。”
“是。”
路饮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还能记得大概。他在谈墨的身上睡了好久,醒来时脸颊仿佛还残留他胸膛滚烫的高温。
那句“你真的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在脑海反复盘旋,吵得他头疼欲裂,他看了谈墨半晌,伸手揉捏着酸涩的太阳穴,说:“以后不能再和你喝酒。”
“还有。”他话锋一转,“你确实长得很帅,没有其他意思。”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去了蓝湖庄园。
两人十九岁的生日谈照国并没有大动干戈,只是准备了一场私宴,邀请谈家旁支和几个老友参加。整场晚宴路饮始终站在谈墨身侧,谈照国对他照顾有加,一视同仁,爱护之心昭然若揭,有他做背书,在场的几位大佬也都对他另眼相待。
生日会结束后,路饮罕见地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
背景是一米高的蛋糕塔,他和谈墨的手共同出镜,拍得唯美,评论下方瞬间涌现出数条祝福。谈墨在不久后也发了一条类似动态,但他刚来清河几月,和路饮的交际圈没多少重叠,即使两人在社交平台中使用了场景类似的生日图片,依旧没有人惊讶地发现世界真小,原来他们居然互相认识。
路饮那张不露脸的庆生照很快被宋央刷到。
宋央眉头紧皱,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不屑给路饮留下任何祝福,转而给江泊烟打了个电话。
接到宋央的电话时,江泊烟刚沾床睡下没多久。
他颓废了一整天,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被路饮气得通宵整晚,大脑超负荷运转,此刻脑仁正尖锐地疼着。
腹部的疼痛同样难以忽视。
就算他被宋央耍得团团转,傅南时也没资格这样教训他。
简直疯了。
他一肚子高涨的怒火,又被铃声打断睡眠,听到是宋央的声音更来气:“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情找我。”
宋央被他一斥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是路饮。”
江泊烟眉心一跳:“说。”
宋央得到首肯,才道:“我忘了一件事,今天是那家伙的生日。”
他们家是不可能记得路饮的出生日期,要不是他刚才看到朋友圈的动态,压根不会想到他曾经在初冬出生。
在他的印象中,路饮整年都顶着那张死人脸,简直无趣到极点,这样讨厌的家伙居然也会精心准备自己的生日,
仿佛太阳打从西边来,太让人觉得稀奇了。
江泊烟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确定?”
他一边问着宋央,一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
隔着电话,宋央听到他在飞快起床穿衣,但等他说完“好像有个男人陪着路饮一起过生日”这句话时,他发现江泊烟窸窣的动静在话筒中诡异地消失了。
耳边一片清净,宋央拧眉:“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