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摘掉孩童的帽子,发现也不是彘儿,满脸失望。
孩子的脸灰扑扑的,对凌越儿露出天真的笑容:“姨姨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
“没事就好,快去找你的家人吧。”
凌越儿摸了摸小孩的头,目送他离开,起身去给马车主人道歉时,马车却已经缓缓离开,见马车主人未追究,她也不敢耽搁,继续找着。
而马车里的人被急刹车撞到头部,清冷的声音略带愠怒:“青羽怎么回事?”
青羽连忙请罪,解释道:“小公子可有受伤?是突然出现一女子,惊了马匹。”
被称作小公子的男子,正是威远侯的小儿子南宫幽,他抚了抚额头,“无碍,又是碰瓷的?”
“不像是,这位夫人看穿着并不是缺钱之人,容属下去问问。”青羽见凌越儿虽一身灰,但头上的首饰却不是俗物。
南宫幽掀开帘子瞥到一眼凌越儿背影,心里也清楚了,吩咐道:“不必了,既不是碰瓷,还是赶紧回侯府要紧。”
“是。”青羽又看了眼凌越儿还在安抚孩子,大概也知道是小孩子乱跑,瞧着人也没事,便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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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彘儿却一路边跑边喘息,在偷听到赵府来人的话后,他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再回去受折磨,而凌夫人不在,他肯定会被带走,只有跑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他沿路打听着凌府在哪里,顺着指引他就快到凌府时,被赵府守在凌府的人抓住了,“小少爷果然猜得没错,你这贱奴定会往凌府跑,不枉我蹲了这么久。”
彘儿心慌意乱,在侍从的手中挣扎着,乱踢乱咬,让那人吃痛松了手。
彘儿立刻撒丫子跑起来,迎面撞上了威远侯府的马车。
青羽反应迅速,骏马堪堪擦过彘儿,彘儿惊惧昏迷在路边。
前来抓捕的侍从见状,在人群中匆匆隐去离开,就当没见过彘儿,他怕人死了怪到他头上。
而南宫幽再一次被急刹车撞头,忍不住发火:“青羽!”
“小公子恕罪!是个小孩子冲了出来,人躺在地上昏迷了。”青羽也暗叫倒霉,公子最近心情本就不好,今日还连撞两次车,搁谁都不好受。
“是死是活?没有死就让人找个大夫瞧瞧,留点钱就赶紧走吧。”南宫幽怒气中带些冷意,让孩子去碰瓷,最能得到路人的怜悯,这样的人枉为父母。
青羽早已习惯处理这种事,下车探探鼻息,还好人没事,招手让车后的侍卫将人抱到一边,付了点碎银就准备离开。
结果青羽却扫到男孩怀中露出的玉佩,将它摘下递给小公子,“小公子,这不是您当年丢的那块吗?如今在这个孩子身上。”
南宫幽把玩着熟悉的玉佩,让他想起在那一次美梦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枚玉佩了,吩咐着:“那就将人安置好,派人好好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