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宽慰她,“她既然改不了恶性,也是活该,我原本想的是她多少也是母亲的旧识,又从通房到正妻,遭过困苦,受过恩惠,也该明些事理。”
翎羽又叫喜顺拿些银钱,“时雨,为难你了,我想她是母亲旧友,我这些钱给她安葬,还有这步摇,一同放下去。或许她能拿着这东西同母亲相会,且让她同母亲解释她的所作所为!”
华时雨接过东西,“殿下您心善。”
“我何尝没有做过恶行!”翎羽否认自己是心善,她不过是觉得这人再坏,也轮不到自己去惩戒。毕竟辛老妇也算是长辈。
“殿下的恶行不过是年少无知。”华时雨知道她说的恶行是过去在宫里做公主时发生的事。
“我或许在将来会做很多恶行!”翎羽笑了笑。
“……无妨,时雨会拦着您的!”华时雨有些无语。
翎羽很高兴,“那本王尽量不为难你!”
华时雨叹气,“殿下是聪明人,就不要说蠢话了!”
翎羽想到宋善铣很快就要来了,那人也做过镇西侯的对手,便问,“今日宋善铣来访,你想不想见见你父亲的对手之一,同本王一起看看是什么人?”
华时雨很高兴,“我就说您心善!”
“让你看个宋善铣就是心善,时雨你对心善是不是有误解!”翎羽问。
“哪有你这样的,夸你心善你还不乐意了?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些自己的心中善念!”华时雨说。
翎羽拉着她,“我原以为你是个沉默的人,还这么能说。”
“我哪里是沉默,只是她们不愿同我说话罢了,你看我哪里沉默了!”华时雨说,“我可不像你,旁人不理,就又哭又闹!”
翎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现在好了,不是她们不理你,是她们根本连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了!哈哈哈。”华时雨很嚣张的说。
“这样不好!”翎羽觉得她的表情太嚣张了。
“我一个侯府的小姐,说什么好不好,少时瞧见过父亲砍人的,那战场上,鲜血飞溅,仍是不哭不闹,父亲才对我与姐妹们不同,教了几手本事。说是我这样的,见着血气还往上走的,便是不怕苦的!也就是那两年,我越长越壮实,父亲被姨娘们天天说。才放弃了教我本事。”华时雨说。
闲话说着便走到了正厅。宋善铣端坐着。
宋善铣俊逸非凡,第一眼便叫人眼前一亮。翎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宋善铣冲她微微一笑,而后起身,身材欣长挺拔,“宋善铣。”
“翎羽。”
落座后客套了几句。
“宋将军第一时间就来拜访本王,本王倍感荣幸!”
“善铣听闻亲王在紫兰国的大手笔,对你钦慕不已,若非形势所迫,早该登门拜访,一睹风采!只是不知,亲王为何远离紫兰,回到冀国?”
“本王在紫兰国受到冀国皇帝的册封,便来此受封。如此好名声,错过岂不可惜!”
“可我听说是紫兰国遣使请封的?”
“有区别吗?”翎羽不想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