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对我不薄,有些事需要与他说清楚。”杨烟道。
原来如此,李夫仁调侃笑道:“侯门子弟,怎么,你都看不上吗?”
“让你娶一个俗人结为道侣,你可愿意?”杨烟没有生气而是反问。
“喜欢就好,在乎那么多干嘛?”李夫仁笑道。
“我等修道者活上千年不难,凡人不过区区百年寿命,与之相伴注定没有好结果!”杨烟摇头说。
李夫仁诧异。
“斩断红尘往事是修道者不得不行的事,你最好要明白!”杨烟意有所指看眼他居住木屋方向道。
不用说其把李知幸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李夫仁笑道:“我为人洒脱,不在乎的!”
这世间真正能洒脱的又有几人,杨烟摇头没有多言。
“其实我很好奇,你以前也算是豪门世家,怎会放弃这般优越的生活而踏入艰苦的修道界?”李夫仁问。
“人生短暂,就算享尽一切荣华又如何?”杨烟淡淡说。
“你没听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李夫仁失笑。
自己的确没听说过,杨烟没有说话。
商朝的人自然没听过唐代李白的诗,李夫仁笑着说道:“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呀!”
“你倒有那么几分文采!”杨烟打量他说,有些意外。
微微一笑,李夫仁道:“其实无论是做人还是修道,我认为根本目的不过就是求个自在罢了。”
“人的一生终是虚无的,打不破生死病痛七情六欲壁障,依旧逃不过一捧黄土命运。我等修道之人追求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纵死而不悔。”杨烟道。
“这就是你修道的真正目的?”李夫仁好奇。
“真正的自在是认清这片天地和自己,若只是盯着柴米油盐、财富和爱恨情仇,终不过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可怜虫罢了。”杨烟道。
李夫仁皱眉。
“你若有兴趣,今夜我可与你论道一番!”杨烟说。
“你与我论道?”李夫仁愕然。
“人人都有人人的思想,只有论才能得出真相,明证我等自心!”杨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