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偶尔还会像之前只做她保镖时那么冷冰冰的。
但更多时候还是对她很好很好的,就是那方面属实太猛了些,跟他平时禁欲又刻板的形象实在不搭,骚话多的也是她一个搞黄冠军怎么都接不住。
在一起这么久,即使是领了证,她也没有问过他,抛开她的身体外,有没有喜欢上她这个人,深夜里突然睡不着时,会想过问他,连着几次都张不了口之后,她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如很多人所说,她一出生就花团锦簇什么都有了,所有的事情都顺利成这样了,再纠结爱情,也有些太贪心了。
她一直都想得开,看得开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纵观全京都这么多男人,能让她战景熙喜欢,想要的也就周砚川这一个,他就更不用说了,这四年来身边也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是该知足的。
战景熙想到这,下意识地朝停车场的方向看了下,快十分钟了,他是不是也该到了?
而此时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豪车里。
“不是吧三哥,你真要玩这么大啊。”
听着电话里贱嗖嗖的男声,周砚川漆黑的眸子看向在商场门口屋檐下躲雨的女孩。
常年练舞的身体纤薄而柔美,她又穿了她素来喜欢又很适合她的红色长裙,雨幕里格外的打眼。
茶色的长卷发绑成了高高的丸子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皮肤白的泛着光,手上拎着的是某马仕的最新限量款包包,脚上的鞋子更是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得到的某大牌高跟鞋,一年多的时间,从女孩变成女人后,她更从头到脚都精致的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了。
事实上,她本来也是半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用别人的血娇养出来的公主。
唇角勾出一抹不屑到极致的笑,周砚川懒懒地收回视线,语调沉冷的对着听筒回了句,“现在才来问我这句话,是不是晚了?”
那端,……
过了会后,他才叨叨地回复道,“那我能哪想到你睡就睡呗,还跟大小姐把证都领了啊,不过既然你都决定这样了,而左右距离大小姐二十二岁生日也只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是该来一把大的了,就是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啊,你都不知道你的宝贝有多想你,前天我在医院碰到她产检,她还跟我说,她最近做梦老梦到你。”
提起宝贝,周砚川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几分,就连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好了很多,“她跟你念我了?”
“你说呢?”那人说着叹息一声,“从她怀孕到现在,你就只让她见过你一次也就算了,现在她都快生了,你连能不能陪她生产都还不知道,她心里能不急吗?她前天可是连问了我三遍呢,”
那人顿了下,模仿着宝贝委屈又关心的语调,“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他答应过我的,生宝宝的时候要陪着我,他要是做不到,我可就再也不和他说话,也不让他见我和宝宝了。”
周砚川想象着他的宝贝说这些话时的模样,再听男人极像的语调,低沉的嗓音更温柔几分,“告诉她快了。”
“这都要我告诉她,三哥你真是护宝贝护的紧了,”那人又恢复成贱兮兮地,“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那公主殿下有个那么精明能干的小叔了,要不是他,咱们用得着费这么大周章才把战家把战建东……”
他话多的吵的周砚川耳朵一阵疼,掐断电话后,他随手将手机扔到储物格里,启动引擎之际,眼神漫不经心地朝那抹红色身影瞥过去。
就见她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斯文儒雅,他手上撑着把黑色的大伞尽数地往女孩那边倾斜着。
磅礴大雨里,黑色的雨伞,英俊斯文的男人,娇小纤细的女人,画面养眼的很像是精心制作的电影宣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