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离开后,周砚川拿起那枚闪亮的婚戒把玩着,片刻后,他拨了通电话给战景熙。
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来,迷迷糊糊的像是还在睡着,“喂。”
“什么意思?”他单刀直入。
原本处于睡眠状态的战景熙瞬间清醒过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离婚啊,白纸黑字的周砚川你看不懂吗?”
眸色冷沉的盯着那枚婚戒几秒,周砚川薄唇冷然道,“在哪?”
“与你有关吗?”战景熙语调同样也很冷,“从现在开始,除了离婚外,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砚川没听到她话一般,“晚上八点之前,我在公寓里见不到你,战景熙,你知道后果!”
“我说,周砚川,”战景熙懒懒的语调,“你是不是得意得也有点太早了,我们家还没有被你吞掉呢,想让我再回去你那公寓,你不如做梦!”
拿着戒指的那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周砚川冷冷地嗤笑一声,“大小姐,你确定要这么惹我?”
即使隔着听筒,那嗓音里弥漫着的凉意和阴森仍让战景熙浑身不舒服的很,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更蜷缩起来,一贯高高在上的语调,“现在好像是周砚川你在惹我吧?怕你忘了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之间现在能谈的只有离婚!”
话落,她便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周砚川眸色一暗,眉宇间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戾气。
……
南庭公寓。
随意地将手机丢在一旁,战景熙闭眼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一向都是喜欢睡到自然醒的,也是最烦别人大早上吵她的觉。
可却好半天都再也没能回到睡眠状态,半晌后,她索性也就不再睡了,左右今天也是有很多事情等着她。
简单地洗漱过后,她搭配好衣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出门。
驾驶着爷爷新送她的那辆揽胜七拐八拐到市中心一个小巷子,她轻车熟路地进入一家诊所。
她进去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光着膀子让医生给他胸口上的枪伤消毒,看到她,他忙拿起一旁的衬衫遮了遮,恭敬地唤了她一声大小姐。
战景熙倒是没他那么讲究,她圆圆的猫眼看着他极深的伤口,“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陆安说着看了看她,“我手下的兄弟说这件事查起来比较复杂,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战景熙点头,“我知道,我不是来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