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宁。”
徐城宁。
城宁啊,城宁,你看这燕宁,美吗?
母亲曾经抱着孩子,轻轻摇着,她哼着燕宁的小调,时高时低,像天边流转的云忽聚忽散,飞鸟越过云层,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
燕宁美,很美。
它的天是蓝的,风是柔的,云是白的。
年纪还小的徐城宁指着天空,笑着回答道。
那现在呢?
别管它了好不好?
一个女人笑着站在他面前,笑容温和无比,她戴着黑色兜帽,对他伸出手,嘴里说着让他心动无比的话语。
把一切都抛下,然后就离开吧,这些责任那么累,何苦呢?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你本可自由,何苦亲自折断羽翼,留在笼中。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飞翔。
挣脱这些让人厌恶的束缚吧,挣脱吧,挣脱吧,徐家的一切,燕宁的一切,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种折磨。
徐城宁,挣脱吧。
挣脱这一切……
徐景朗在自己大哥面前放完了话,而他也察觉到了来自徐城宁身上的古怪气息,压抑无比,让人恐惧。
突然,徐城宁对着徐景朗伸出手,他握住了自己弟弟那细细的脖子,只需要略微用力,就可以将它折断。
他的话,太难听了不是吗?
不知道何处的声音在耳边笑着,蛊惑着,让他对自己的弟弟下杀手。
徐景朗没有想到有这一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感觉到掐住脖子的手在渐渐用力。
“咳咳咳……”他拼命挣扎着,手在试图掐和掰开徐城宁的双手。
在他看来,这个徐城宁已经疯了。
自背叛家族,自对自己动手开始。
徐城宁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表明,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回不了头的那种。
说那时那时快,唐山玉猛地从床底钻了出来,他飞速地绕至了徐城宁的身后,手里握着剑,剑鞘遂开,利刃挥去,银白的光在那一刻照亮了漆黑的房间。
徐城宁本能地松开手,他往后退去,而徐景朗也在人松开手的那一刻从空中跌落在地上,他捂住自己受伤的脖子,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原来,还有他人啊。”徐城宁看着拿着剑将人护在身后的唐山玉,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失望,他手上生起的黑雾随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往唐山玉和徐景朗俩人身上挥去,黑雾似吞噬恶兽,扑了过来。
唐山玉一剑将还在地上徐景朗一把勾起,然后往旁边的窗户上甩了出去,直直将人甩出了窗户,落在了松软的泥土间。
而他本人已然立起火墙,格挡了来自黑雾的突然袭击。
“教你这些术法的人是谁。”火墙里的火焰不断地燃烧着黑雾,唐山玉在这个时候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