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仪失魂落魄地回头,胡乱地在人群中走着。
耳边是百姓们的议论声。
“指挥使跟冯大夫好般配啊!”
“冯大夫立下此等大功,又封了县主,够格进沈家门了吧!”
“希望崔家那个女人自请下堂,这样,冯大夫就是正经的侯夫人了!”
“。。。。。。”
是啊,那女子虽是农女出身,却有一手好医术。
前不久京郊突发瘟疫,这女子不但献药方,还亲自煮药,救了上万人的命。
这样仁心仁德,热情似火,爽朗大气的女子谁不爱呢。
她突然想到,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
肆无忌惮的开放,像一只向日葵。
外祖家是御医,也做着药材生意,小时候她还常去帮忙的。
可后来,沈度说要做沈家妇,就不能抛头露面,她便不去了。
向日葵困于内宅,变成了柔弱娇花,已经渐渐地凋零了。
想到此,她猛然站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度,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
“别动,跟我走!”
在距离侯府不远的拐角,她被人用尖刀抵住了后心。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沈度的女人。沈度杀我全家,我就杀他女人!”
。。。。。
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最后的意识里,她似乎看见了沈度。
那张清冷绝艳的脸狰狞着,对着她大喊着什么。
她突然就不喜欢这样的他了。
“沈度,好疼,比爱你都疼。。。。。。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