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懵懂的孩提时代,承欢于父母膝下的幸福童年,失去双亲之后的嚎啕痛哭,之后是大片大片空洞的漆黑。
而等到一大片空无一物的暗色过后,则是高烧不退缠绵病榻的大半年,因为一场大病花光家里大半的积蓄,便开始为了金钱而拼命奔波。
在烈日下粉刷别墅的墙漆、支使着瘦弱的身体码头抗包、举着两米长的特制擦杆,吃力地擦洗被烟囱熏得泛黑的渡船。
等河道结冰船舶停运时,又接手路边废弃的报摊,在寒冬里缩着身子卖报、间或垫高鞋子伪装年龄,混进各种管理宽松的临时工厂,干些不要求履历的杂工,赚一点儿微不足道的零钱……
可惜的是,经过整整两年多的辛勤工作,画面中那个贫穷的小家不仅没有变得富足,反倒显得越来越空荡,偶尔闪过的少女面色渐渐苍白,咳嗽得越来越严重,两个看不清面目的小孩也跟着一并开始消瘦……
“无趣的人生。”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看完了足足五千多个日日夜夜后,金色蟾蜍摇摇头刚准备“掐断”画面时,却猛地瞥见了一抹鲜艳的红发。
?!!!
那个女人?!
忙不迭地鼓起眼睛,及时中断了后续的画面后,金色蟾蜍的神情微微一沉,扭头望向了购物袋里的羊头,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该死的!你居然跟清理局的人合作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
听到金色蟾蜍的质问后,由于落魄得过于严重,没脸出来见熟人的黑山羊再也装不下去了。
只见它努力伸出舌头,把购物袋舔了两个眼儿,露出自己满是愤怒的眼睛,对面前的熟蟾怒目而视道:
“咱才没有跟清理局的人合作!只是暂时在那边落脚,然后以定期接受几场极端邪恶的献祭为代价,随手施舍他们一点儿能力罢了。”
“居然连合作都不是……你是被它们雇佣的?或者……你不会完全落到了清理局手里,成为了他们的走狗吧?”
“……”
“你**才是走狗!”
被捅了伤口的黑山羊瞬间破防,骂骂咧咧地咆哮道:
“咱只是在那边儿暂住!暂住你懂不懂?你个混蛋脑袋两边儿的窟窿是堵死了吗?他*的!也就是咱现在还没缓过来,你个该死的蛤蟆给咱等着!”
呵,走狗!
鄙夷地瞥了黑山羊一眼后,无视了它暴怒的谩骂,金色蟾蜍把头重新扭了回来,两枚巨大的复眼瞪视着里昂,声线冰冷地质问道:
“所以……你是清理局的人?”